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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聽出來人聲音,喜道:“是醉道長,他……”

醉道人笑嘻嘻的說道:“今天這一場大戰,總得有個人趕回去報訊才行。”

谷飛雲聽得一怔說道:“道長是說,讓束無忌趕回去報訊?他向什麼人去報訊呢?”在他想來,通天教主已在這裡,束無忌還要向誰去報訊呢?

醉道人笑了笑道:“貧道一時也說不上來,這是家師千里傳音說,要小施主不用追了。”

谷飛雲喜道:“老人家也來了?”

醉道人道:“家師去了望仙觀,小施主還不知道呢,貧道的望仙觀,這些日子,也被通天教的人整個借去了,觀中道友們已有一個多月無家可歸,剛才才搬回去,正好家師也是趕來了。”

現在,大局已經定了,只有兩處最主要的戰場,依然搏戰方酣,而且愈演愈烈。先說金鸞聖母以一支三尺長劍獨鬥玉杖彭祖惲南天六尺長的白玉杖,不但在兵刃上比對方短了三尺,人家可以記記不離你左右,你卻無法夠得上人家,尤其功力方面,玉杖彭祖也勝過金鸞聖母甚多,因此除了躲閃,根本不敢和對方硬打硬砸,只有偶而乘隙進招,攻上一二劍而外,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趨避杖勢。

玉杖彭祖卻把一支玉杖舞得如玉龍翻海盤空飛舞,一丈方圓盡是滾滾杖影,晶瑩寶光。玉杖彭祖得意的大笑道:“崆峒飛鳳劍法,看來不過如此,你能在老夫杖下,走出十招,已經不容易了,但未必走得出二十招……”

話聲未已,突聽有人冷哼了一聲:“那也未必。”聲音入耳,場中已多了一個身穿青緞道裝,手持拂塵的老婦人,她和持劍凝立的金鸞聖母,竟然長得一模一樣,好像剎那之間,金鸞聖母由一變成了兩個。她,正是西路總令主崆峒金母,金鸞聖母的孿生姐姐。

玉杖彭祖呵呵笑道:“你就是崆峒金鳳了?”

金母臉色一沉,哼道:“你就是大言不慚的惲南天?”

玉杖彭祖望重武林,就算同輩中人,誰不尊他一聲惲南老,但同輩的人,如今已經屈指可數,一般人都會恭而敬之的稱他一聲老前輩,至少也有六七十年沒有人當面直呼他姓名了,金母直呼他惲南天,而且還加上「大言不慚」四個字,聽到他耳中,自然倍覺刺耳,聞言沉笑一聲道:“六十年來,還沒有人當著老夫直呼賤名的,你真是六十年來第一個人。”

金母哼道:“四十年來,江湖武林,也從沒有人敢直呼老身名號的。人與人之間,本來就該互相尊重,如此就不能怪老身不尊重你了。”

玉杖彭祖點頭道:“好,那麼老夫又如何大言不慚了?”他對這句話也很生氣。

金母微哂道:“老身剛才說過,人與人之間,應該互相尊重,你說崆峒飛鳳劍法不過如此,就是不尊重崆峒振,你恆山武功如果了不起,十招之中,就該勝了飛鳳劍法,我說你大言不慚,難道說錯了?”玉杖彭祖出身是恆山派,天下武林已經很少有人知道。

玉杖彭祖聽得不由一怔,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來拿話駁她,一雙金芒如電的雙目,盯著金母和金鸞聖母兩人,沉哼道:“很好,咱們多言無益,你既然下場來了,就一起上好了。”

金母回頭朝金鸞聖母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淡淡一笑道:“我們是鸞生姐妹,一起出手,也沒人笑我們的了。”說到這裡,右手向空一招,陡見一道白光矯若神龍,自天而降,一下落到她手上,化作一柄寒光吞吐的長劍。

這一柄劍是由伺候金母的四名青衣小丫環中一人凌空投出。這名小丫環,看去不過十四五歲,這一手居然拿捏得極準,當真強將手下無弱兵。金母右手長劍劍尖指天,左手拂塵掛在中指,手掌直豎,打訊道:“惲道長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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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鸞聖母是由谷飛雲傳遞金母的口信,要她盯住總護法玉杖彭祖的,必要時合兩人之力,才能對付得了他。因此在金母向她遞眼色的同時,已經翩然向左移出,長劍橫胸,右手斜豎,中指也掛著一柄拂塵,擺出了出手姿態。

金母和金鸞聖母反目數十年,這回為了對付玉杖彭祖,聯起手來,這也是十分難得的事了。金母是有意和金鸞聖母和好,金鸞聖母也不反對,本來嘛,幾十歲的老姐妹了,還有什麼好爭的?玉杖彭祖目光一動,呵呵笑道:“好極,老夫那就出手了。”

右手白玉如玉杖隨著話聲挑起,不見他抖臂抖腕,一排晶瑩杖影排空朝金母身前像扇面般展開,簇湧過去。在這同時,另有一排杖影,同樣朝金鸞聖母排空湧去。僅僅玉杖一揮,就有如此氣勢,足見此老一身功力,確實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