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

“那你剛才還親我？”

完全看穿他的鬼話，女人氣勢逼人的又走到他面前伸手捂住了男人的臉頰。

“那是個意外。”

冷冰冰的揮開凌曼兒的手，莫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帶溫度的說。

“你說謊……”

凌曼兒冷笑。

“莫莫，全世界都會被你騙到，可是我不會。因為不管你在別人面前是個什麼樣兒，在我面前，你永遠都沒辦法偽裝起真正的自己。”

“那又怎麼樣？凌曼兒，不管我是不是親了你，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剛才沒聽錯的話，是因為我要結婚了你是來恭喜我的。那就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做多餘的事。”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莫冰想了一下，又接著說。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要結婚的？我不記得我跟誰提過這件事。”

“那你就不用管了，一個女人對於自己所深愛的男人，總會有辦法打聽到他的現狀。”

心虛的別過頭，想起那些赤裸裸的照片凌曼兒就覺得胸口有一把火在燒。

那個照片上的男人真的是莫冰嗎？那個溫文爾雅的莫冰，懂事的莫冰，在教授和長輩面前永遠做一個乖學生但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會開朗奔放，什麼都敢做敢說的大男孩嗎？

不……

莫冰說的對，時間真的是一個溫柔殺手，能變魔術般的將一個人改變成另外一個人。那麼剛才他的激動、他的吻、他的眼淚……又算是什麼呢？

望著莫冰與自己明顯隔了一層距離的態度，凌曼兒也不再堅持了。

只見她尷尬的笑笑，而後用手指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滴。紅唇一咧，就露出一個還算場面的微笑。

“嗨，你看看我……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又瞎說話了……不管怎麼說，你要結婚了我都恭喜你。”

“謝謝。”

聽她這麼說，莫冰望著那張曾經令自己十分迷戀的臉。以為已經足夠冷硬的心卻還是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就像是在哀鳴。

“她……很美麼？”

想起那些照片，凌曼兒依稀記得那是一張妖豔的臉。真的……很不像莫冰會喜歡的風格。

“美，是我見過最美的。”

沒有要刺激她的意思，莫冰實話實說。因為最一開始打動自己的的確就是溫雲美的性感與美豔。對他這樣一個禁慾多年的男人來說，她香豔得有些太刺激了。一不小心，就在她的溫柔鄉之中徹底的淪陷。

“你愛她麼……”

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凌曼兒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手上他送的鏈子。

“……愛。”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愛她什麼呢……”

明知道自己的咄咄逼人有些過分，收到莫冰異樣的目光之後凌曼兒不由得揪緊了自己的衣領。忽然間覺得呼吸很困難，可是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不去問個清楚。

就算全世界都不信，可是她的的確確是在固執的相信著的。相信有一天，莫冰會真正的懂得她的心，而不是一味的用大男子主義來壓制她，限制她。

她沒說過，但是她一直在等。

手上戴的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他說上面的祖母綠是她的眼睛。因為母親是法國人的緣故，她生來就有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這個男人對眼睛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偏愛，總是能從一個人的眼睛看穿她的靈魂。

他因為看穿了她才愛她的不是麼？那為什麼沒有看穿她溫柔外表之下掩藏的桀驁，以及總有一天會振翅飛翔的不屈呢……

“愛她需要我──”

看著凌曼兒受傷的表情，莫冰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回答說。

“雲美她需要我，依賴我。我從認識她第一天起就覺得她是需要被保護的落難灰姑娘，而我則是拯救她的王子。和她在一起讓我覺得安全，讓我覺得被滿足。因為她跟你不一樣，她很安分，不會背叛我……可以了麼？”

“莫莫……我沒有背叛你。你一直都是這樣，這麼的自負……也是這麼的自私。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夢想，女人也有。我原以為時間能讓你懂，可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懂。既然這樣，那我祝你們幸福。”

（）

話已至此，凌曼兒苦笑著望著眼前的男人，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再待下去的理由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