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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士的一個特例。

聽說當初父母堅持是院方抱錯了小孩,他們不可能會生出這種畸形兒,但院方說那可能是懷孕期間,孕婦服用某種藥物傷到胎兒所導致的,而且當時產房正好只有母親一名孕婦生產,根本沒有他嬰兒來讓院方抱錯。

事情本該就此成定局,但父親卻堅持做血液檢驗,來澄明她不是他們的女兒。

事與願違,DNA檢驗結果,證明她歐陽雪百分之正是歐陽家的骨血,不得已,父母接受了這個事實,而她,也正式被打入“冷宮”。

她的“冷宮”,位於主屋後的一間小木屋,說是小木屋還真是名副其實,面積不到三坪,是用木板草草釘起來的。

從歐陽雪有記憶以來,她的生活裡只有保母,父母兄姐從不與她有任何接觸,若是有朋友不小心撞見她,他們也一致宣稱她是傭人的小孩。

可悲嗎?或許她還該慶幸,至少父母還有幫她報戶口,她身分證上的父母欄裡仍是有他們的名字。

悲哀的是,這種種的排斥、隔離,卻讓她成為歐陽家惟一活著的人。

在他們“一家四口”興高采烈前往機場,準備飛往馬爾地大度假的途中,車子在高速公路上不幸被大卡車追撞,車子翻落橋下,四人當場死亡。

當她接到警方通知,她無法形容當時的心境。在認屍的過程中,她冷靜得不像是個二十歲的女孩。

她真的不知道該有何種表現才算正常,四周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白痴,畢竟她的外表很像,警方在見到她之後,又通知了其他的親屬,他們也認為她是個白痴。

親戚們蜂擁而至,他們也一致認為她是白痴,畢竟父母從小就將她隔離,他們並不知道她只二十歲就大學畢業了,所以他們無視她的存在,紛紛討論著該如伺分配這個遠親遺留下來的財產。沒有一個人提到辦後事的事,也沒有提到她這個“白痴”該何去何從,每個人只是拚命的想多爭些財產。

直到她開口詢問警方有關遺產繼承的法律問題。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惟一繼承人,當她問這個問題時只是要在場的每個人知道,她並不是白痴,

她喝令他們滾回家去,告訴他們,她寧願把所有的財產換成紙鈔,然後一把火燒掉,也不會留下一毛錢給他們。見他們個個臉色鐵青,憤恨的離去時,她心中升起一股快感。

隔天,肇事司機的一家老小登門請罪,她並不怪他們,一家八口,老老小小全靠他一人幹活,他一沒學歷二沒經歷,只能拚命跑長途,賺多一點錢來餵飽每一張口,而今他也重傷住院,醫藥費都成問題,她還能說什麼?

他們都是忠厚老實的鄉下人,兩老大概有七十多歲了,一聽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沒到醫院去探望重傷的兒子,就帶著媳婦和四個孫子登門請罪。

即時扶住兩老欲下跪的身軀,歐陽雪毫無波動的心,此時才慢慢感覺到波瀾,感動於他們家人間的親愛,熱淚終於盈滿眼眶。

她告訴他們,她不怪他們的兒子、丈夫、爸爸。在法律方面,民事責任她不會追究,至於刑事方面就請他們自求多福了。

她還告訴他們,她願意替他們付醫藥費,並且還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他們安家。

他們感動得痛哭流涕,直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歐陽雪偏著頭想了想,微微一笑的回答他們,“因為你們沒有用看白痴的眼光來看我。”

看他們一臉愕然,她只是淡淡的笑著。

最後,在離去之前,老先生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們看人,只看對方的眼睛,你的眼神很美,我活到這把年紀,頭一次看到這麼美的眼神。”

她,還是淡淡的笑著。

美嗎?也許吧!

不管他是出自真心,或是看在錢的份上,她都無所謂了。

為了辦好後事,他們那家人幫了很多的忙,真諷刺,不是嗎?

看著家人的遺像,不知父母在天之靈,心裡有何想法?他們往日引以為傲的那些親戚朋友們,在知道沒有辦法分一杯羹時,沒有一個人露過臉。他們的後事,竟然要仰賴他們最厭惡痛恨的女兒來辦。

所有的過程,歐陽雪只是冷著一張面無表情、畸形的臉,沒有留下一滴眼淚。老太太以為她刺激過度,直擁著她,要她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

她該哭嗎?她該哭得呼天搶地來表示她的哀慟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呵!

在成長的過程中,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早已將她心底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