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五年,雪兒也已經四歲了,本該是快樂無憂的,但是他卻經常發現雪兒的雙眸裡有著早熟的憂鬱。
現在,他已經看開了,他決定將這個錯誤的婚姻結束,他會給她時間養好傷,然後把她送到杭州別院,反正這些年來她沒有給過雪兒一點點母愛,他又何必在意雪兒失去母親呢?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五大總管之一古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稟少主,大夫到了。”
“進來吧!”
大夫推門而人,古云飛請他人座,等僕人上了茶,他才開口問: “秦大夫,內人還好嗎?”語氣不冷不熱,平淡得不興波紋,他只是盡責的瞭解柳筠筠的傷勢罷了。
秦大夫摸著垂至胸前的白鬍子,徐徐的開大道:“尊夫人身上的傷並不礙事,全是些輕微的擦傷,只是難免筋骨會有點痠痛,最主要是頭上的傷痕,不過她已經清醒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她現在睡著了,睡眠有助於傷口復原,不過腦部受傷的人可能會有些後遺症,現在我們也只能觀察。”
“秦大夫的意思是她可能變得……不正常?”
秦大夫嘆了口氣, “很難說,人類的腦部是很奇妙的,我說過,我們只能觀察。”
送走了秦大夫,古云飛回到書房,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意外發生前,他正告訴她要送她到杭州別院去,她非常生氣的咒罵他,甚至和他大打出手,雖然她的功夫不錯,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她怒氣沖天的騎上“追風”,絕塵而去。
他當然知道她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送走她幾乎等於休了她一樣,她當然不可能答應。
沒多久,風雲摟的衛士們回報: “少夫人墜馬了。”
墜馬後,她昏迷了三天,今天下午甚至有一度停止了呼吸,他發覺自己竟然希望她一死百了,雖然那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他仍為自己產生了那種念頭而感到汗顏。
晚膳剛過,卻聽迎春差人來報,她醒了。
乍聽到這訊息,他甚至不知該慶幸她脫離險境,還是失望喪失了一個得到自由的機會。
不過,這場意外並沒有讓他改變心意,不管柳筠筠會變成什麼樣子,正常也好、不正常也罷,他還是會送走她。
他必須讓古家堡走出她所造成的陰影,重見青天白日。
歐陽雪再次醒來,已是隔天早晨。
全身的疼痛已經減輕不少,頭上的抽痛雖然還很痛,但已不似昨日那般劇烈。她緩緩的張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臥房,非常的復古,很像電視劇裡大富人家閨女的臥室,挺古色古香的。
歐陽雪瞬間睜大眼,這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被那自稱是“命運”和“接引”的人帶走了嗎?怎麼會在這古色古香的臥房裡?回想起上次短暫的清醒,那個小女孩活脫脫是古裝劇丫鬢的打扮。
難道,難道這裡就是那命運婆婆和接引所指的她歸屬的地方?!一個尚不知年代的歷史中?
門口的輕響吸引了她的視線,她睜大眼,全身戒備的緊繃著,是誰?
門慢慢的開啟,顯示開門的人極其小心,或許是怕吵醒她吧!
是昨天那個小女孩。
迎春捧著梳洗的臉盆,輕手輕腳的進來,她不知道少夫人今早會不會醒來,但總得有備無患啊!
抬頭望向床鋪,對上歐陽雪那睜得大大的雙眼,她嚇得差點摔掉手裡的臉盆。
“少、少夫人,您……您醒了……”迎春恐懼的結巴著。
少夫人?小女孩叫她少夫人?這少夫人是誰?
“你是誰?”歐陽雪小心翼翼的開口,卻被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好個清脆陪耳的嗓音。
迎春恐懼得瞪大眼, “少夫人……奴……奴婢是迎……迎春啊!”她臉上著焦慮的表情,兩手交握在腰間,手指頭交搓著,似乎帶著很重的神經質。
“迎春,你告訴我,我出了什麼事?”歐陽雪問,她必須先查清楚自己的身分,她是代誰活了下來?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迎春神經質的表情愈發明顯,歐陽雪發誓,這丫頭再不停止搓手指頭,她的手指頭一定會脫掉一層皮的。
“少夫人,您四天前騎馬,墜馬受了傷,昏迷了三天三夜。”
“迎春,不瞞你說,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可不以為我介紹一下?”忍著痛,歐陽雪勉強半坐起身子,迎春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