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傷害到她了?
可惡!他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她,即使那天她將他氣得半死,他也只是轉身離開而已,捨不得對她發火,罵她半句。
可是剛剛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用那麼冷漠的態度說他不認識她呢?即使他是為了實現她的希望與對她的承諾,在人前隱瞞他們倆真正的關係,那他的態度至少也該帶點基本禮貌吧,而不該用那種活像要跟她恩斷義絕的冷漠方式。
他真是個該死的混蛋!
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她。
唐芸兒說她好像出了什麼意外,額頭、手肘、手心都受了傷。而唐芸兒根本沒有必要向他編造這種謊言,只是他壓根兒就不敢相信,他剛剛怎麼會如此盲目的沒注意到她受了傷呢?
來這兒之前她到底出了什麼事,身上的傷嚴重嗎?身上除了唐芸兒說的傷處之外,還有哪裡受了傷呢?為什麼她受了傷卻不到醫院去,反而跑到這裡來,她到這裡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問警衛呀,對於不常來此的訪客,那邊一定會有基本的登記資料才對。
迅速的,梁矢璣立刻轉身走向大廳的駐衛處。“梁先生。”一見他前來,大樓警衛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恭敬的喚了他一聲。
身為大樓警衛,雖說他不見得能夠記住每一張在這棟大樓工作的人員,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極少出現在這裡的男人,即使是要他死背,他也非記起來不可。因為他便是擁有這棟大樓所有權狀大老闆的獨生子梁矢璣,也是這棟辦公大樓未來的唯一繼承人。
梁矢璣並不意外警衛認得他,迅速的朝他輕點了下頭算是回禮,他不浪費時間的直接開口問。
“你記不記得半個小時前有個女生,大概長得這麼高,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右邊臉頰有個小酒窩,頭髮微卷,長度大概到肩膀下一點的位置,你對她有沒有印象?”
“梁先生所指的,是不是一位穿著碎花襯衫和米白色卡奇褲的小姐?”警衛回問道。
梁矢璣聞言呆愕的瞪著他。他既然連她受了傷都沒注意到,又怎會注意到她的穿著呢?當時的他除了看見她那雙圓大充滿震驚的雙眼外,幾乎什麼也沒看見。
“梁先生要找的是這位小姐嗎?”見他忽然呆住,警衛立刻將訪客登記簿從櫃檯內拿了出來,然後指著上頭的名字問道。
一見艾微兩個字,梁矢璣立刻點頭,同時看見她來訪的原因欄上,填寫的是應徵這兩個字。
“她到哪家公司應徵?已經結束離開了嗎?還是人還在樓上還沒下來?”他抬頭看著警衛,迅速的問道。
“這位小姐她沒有上樓應徵就離開了。”警衛搖頭回覆。
梁矢璣明顯的一愣。
“為什麼?她不是要來應徵的嗎?為什麼沒有上樓應徵就離開了?”
“抱歉,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警衛欲言又止的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什麼?”他迅速的問。
“她在離開前,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在這裡傷心的哭了好一陣子。”
梁矢璣渾身一僵,臉色慢慢的變得蒼白,“她在這裡哭?”
因為個性開朗的關係,艾微給人的感覺總是笑口常開、無憂無慮的,像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擊倒她一樣。但是他在和她交往之後,才發現她並不是真的無憂的,只是別人的誤認,讓她不知不覺養成了不在人前哭泣的習慣。但她剛剛卻在這人來人往的大廳裡哭了?
老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口痛的關係,她來此之前好像才出了場車禍,走路還一跛一跛的。”警衛同情的說。
“你說她走路一跛一跛的?”梁矢璣瞬間抬起頭來,像突然受到汁麼打擊般震驚的盯著他。
警衛點點頭。“她離開的時候,外面正下著雨,我看她一跛一跛的走進雨裡,連雨傘都沒有,所以就追出去拿了把雨傘給她。要不然的話,以她跛著腳走路的速度,我看用不著幾分鐘,她就會被淋成落湯雞。”
他的話讓梁矢璣頓時不由自主踉蹌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震驚而且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老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迅速的轉身,他像瘋了似的衝出大門,衝進雨中。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先找到她才行。
艾微,你在哪裡?
大雨嘩啦啦的下,就像她流不盡的淚水般綿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