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她允許的,深深地、深深地吻了她……
輕柔地、心疼地,憐惜地……
帶點紅酒香味,混雜著聶宣男性獨特氣息的吻……
讓人不自禁地沉醉。
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一樣是未經她允許的吻,聶宣的,深情溫柔、不帶任何雜質,單純只為撫平她的傷痛與狼狽,為她拭去之前的那抹不堪——那個任她一抹再抹也抹不掉的不堪。
被他環抱住的身子輕顫著,聶宣穩穩地托住她虛軟無助的嬌軀,再一次加深了他的吻,舌尖先是輕舔過她的上唇,拂過她的下唇,再探入與之纏繞不休……
她生澀地被動回應他的吻,身體像塊烙鐵滾燙著,熾烈的燒灼感讓她暈眩,下意識地緊緊攀住他的頸……
直到聶宣結束了這個吻。
輕喘著,席若菲低眸不敢看他,心躁動不休,聲音大得讓她不自覺撫住胸口,就怕驚擾到他。
“今夜,你只要記住這樣的吻、這樣的感覺就好,知道嗎?”聶宣若有所指地道,溫柔的大掌輕撫上她帶淚的頰畔。
她詫異的揚眸,不解的望著他此刻變得深藍幽深的雙眼。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他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
“你……全都瞧見了?”卻沒有出手救她?她無法形容此刻撞擊胸口的痛代表什麼,只是,真的好痛好痛。
“沒有。”他否認,低冷的嗓音將夏夜裡殘存的一股溫柔氣息瞬間打散。
他的確什麼都沒看見,但看見她帶淚衝出宴會廳,一路跑到這裡來,死命的抹著她的唇辦……
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基本上,他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就算是認識的名門千金或商場閨秀被這樣欺負了,他可能也只會冷眼旁觀,假裝沒看見,偏偏這個女人受辱似的反應卻讓他於心不忍,也許……因為她是他的秘書,是他把她帶來的。
所以,他自覺有責任讓她覺得好過些。
所以,他吻了她。
他相信他的吻會讓她忘掉今夜所有的不愉快,只留下悸動與美好……這就是他吻她的最大目的。而她,真的該感激他今夜難得的大發善心。
“那你……為什麼突然吻我?”他真的沒瞧見?她直視著他的眸子,好想好想看清楚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聶宣挑挑眉,俊美臉龐湊近她的臉,帶點酒氣的說:“你哭成這個樣子……我只是想安慰你,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哭成這樣,我都會這麼做的,席秘書。”
只是安慰?
他怎麼可以這樣自以為是,霸道的以為所有人都樂意接受他這樣的安慰?
席若菲看著他,回想起方才那溫柔纏綿的吻,她的心還是劇烈跳動不已……不行!不可以!她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妄想,就算一丁點都不可以!
“還發什麼呆?起來,我送你回家。”聶宣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目光掃過她身上性感卻顯狼狽的穿著,不禁嘲弄道:“這麼漂亮的衣服穿在你這麼粗魯的女人身上,還真是糟躡了,下回記得買布料厚一點的禮服才不會鉤破,你要賴在地上還是池塘裡也比較方便一些,嗯?”
席若菲紅了臉,恨恨地甩開他相扶的手轉身走開——
“大門在這邊。”他扯住她的手腕,往另一個方向帶。
她再次把他的手給甩開,悶悶地跟在他身後不發一語。
“女人的脾氣不要這麼大,溫順一點才討人喜歡。”忍不住,聶宣再一次開啟尊口虧她,好像逗人逗上癮了。
今夜的聶宣,話好像特別多,是因為喝酒的緣故?不管是什麼,她寧可面對冰死人的冷漠面孔,也不要面對這樣多話的他。
咬住牙根,面對他的嘲弄,她依然不語。
他愛說就去說,她不要回應總可以了吧?
夏夜的風輕輕吹,泥地上的落葉被一前一後的腳步踩得窸窣作響,月光柔,星兒嬌,這樣的夜,這樣的相伴,競隱隱地牽動她心口的某根弦,弦一彈開,那盪漾的情愫落入風中,便再也再也收不回……
電子科技業龍頭老人金煥,昨天深夜被不明人士襲擊重傷住院,牙齒被打落三顆,顎關節脫臼,恐半個月無法進食……
席若菲邊看報紙邊吃早餐,看到這則新聞時,手上的三明治差點掉下去,心裡莫名其妙的將這則事件跟聶宣聯想在一起。
不會是……聶宣知道那老頭欺負她,所以找人這麼做吧?
他不是說他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