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
他開的條件好誘人!
抬眼望向樊衣甫,他向來冷淡的眼神之中,竟然還帶著一絲的乞求,想來真是受夠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糾纏。
可她真要去瞠這渾水嗎?或許……
宇文丹花的心中百轉千回,都還沒個定數,氣怒至極的段劍箏又再次開口嬌斥道:“你別以為他現在疼你,那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很像……”
第3章(2)
很像什麼?
宇文丹花的心中才閃過這樣的疑問,段劍箏的叫囂突然止住。
她不解的抬頭,便見臉上原本還染著幾絲戲譫笑意的樊衣甫,突然鐵青著一張臉,虎目炯炯地瞪著段劍箏。
那眼神似是要把人給吃了似的。
“你……瞪我做啥……我只不過、只不過……”原本還張牙舞爪的段劍箏因為他這一瞪。高漲的氣焰全消了。
有那麼一時半刻,宇文丹花幾乎要以為樊衣甫會不顧一切殺了段劍箏,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嗜血、充滿殺氣。
“彆氣了,何必與這一廂情願的女人計較呢?”見他鐵輕著臉,宇文丹花的柔荑輕輕拍撫著樊衣甫偉岸的胸膛,似是要他消氣,也將她是他女人的橋段演得活靈活現的。
“我不准你這個賤女人碰他!”雖然氣焰不再似方才那般囂張,可是段劍箏依然覺得宇文丹花的動作很刺眼,忍不住冷喝出聲。
可宇文丹花卻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收回自己置於樊衣甫胸膛上的手,挑釁意味十足。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在安撫我的男人,與你何干?”
就算有了銀兩,但是單憑她一人之力,想要重建黑風寨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她當下決定接受樊衣甫的條件,認命地演起了他的女人。
“你當真想要與我為敵?”
“我沒想要與你為敵,但我與樊衣甫兩情相悅,沒道理不能廝守在一起。”那戲演來入木三分,宇文丹花就連眉目都飽含情意。
段劍箏見兩人眉來眼去的深情模樣,衝動的又要殺來,宇文丹花想也沒想就要閃到樊衣甫身前,心中總想著他不過是個文弱的大夫,又方毒發恢復,無法抵擋這樣的攻勢,可出乎她意料的,樊衣甫竟隨手抽去了她的髮簪,然後手腕勁力巧用,玉簪宛若利劍一般疾飛而去,段劍箏閃避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玉簪沒入她的手臂。
“嗯!”吃痛悶哼一聲,段劍箏卻一點也不服輸,抬頭,怒瞪著樊衣甫,咬牙切齒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把手中僅有的解藥毀去嗎?你該知道一旦我將解藥毀去,那麼你在有生之年,便要時時承受極大的苦痛。”
緊抿的薄唇冷冷勾笑,樊衣甫顯然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威脅,只是閒閒涼涼地說道:“請便!”
他若真怕她,早就乖乖同她拜堂成親了,就是因為無懼,才惹得她時不時就要來鬧上一番。
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看不透,真正惹人心煩。
眼見威脅樊衣甫不成,段劍箏便將矛頭指向宇文丹花。“難道你就由著他任性不要命嗎?”
“我……”
完全弄不清兩人糾葛的宇文丹花正要開口,但耳際已經響起了樊衣甫的暴喝。
“滾!再不滾,就別怨我捏斷你的脖子!”
那威喝甚是嚇人,只見原本還張瓜舞爪的段劍箏,俏臉閃過一絲驚懼,然後狠聲說道:“你別得意,你以為這個無心的男人究竟為什麼對你另眼相待,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你這張臉。”
“什麼意思?”
對於她那沒頭沒腦的話,宇文丹花完全不懂,正想再開口問個清楚,段劍箏已經在樊衣甫再起殺機之前,一溜煙地溜了。
夜風輕拂,驀地將幾許涼意送進了屋裡。
宇文丹花見他不發一語地坐回榻上,整個人更是舒適地倚在床頭,顯然並無多言的打算。
他不想說話,她也沒開口。
因為她此時腦海中一片亂烘烘的,想著的竟是方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吻和他許下的承諾。
原本,她想找他問清楚這一切是什麼意思,但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他應該是個重然諾的人吧!
宇文丹花心中這樣臆度著,江湖兒女本不拘小節,再說她對名節這種事向來也不太放在心上。
如果一個吻就能換來以後樊神醫無止盡的幫助,倒也挺划算的。
覺得自己做了個好交易的宇文丹花嘴角不自禁微微上揚,這是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