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都揪了起來,疼的她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
那一刻,沈沉年說,小玫,不要離開我……
身邊,沈沉年早已睡去。
蘇西禾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身體疲憊不堪,心卻異常的清醒。
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她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硬生生的逼出了一個諷刺的弧度。
如果說昨夜她剛開始還有些許的錯愕,甚至高估自己以為沈沉年是在吃她的醋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是真的死心了。
有什麼能比的上一個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被當做別的女人的替代品來的諷刺呢?她蘇西禾什麼時候成了這樣沒有骨氣,這樣卑微的人?
沈沉年如往常一樣六點半醒來,他隱隱的覺得有哪裡不同,稍微的緩神了一會,他才終於變的清醒。
這,不是他家!
心裡的不好的預感,在他看到房間的擺設以及凌亂的床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室內很安靜很安靜,身邊早已沒有半個人影。
沈沉年甚至希望自己只是想的過於嚴重,可是,在瞥到床上的那塊其實並不顯眼的暗紅色的印跡的時候,他親耳聽到自己的心狂跳的聲音,一聲快過一聲,直到化作一陣陣的轟響,再也不得忽視。
找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有蘇西禾的身影,沈沉年莫名心慌。
他並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些什麼,他只是祈求自己沒有做更多傷害她的事。
小區裡,蘇西禾的單位裡,沈沉年都找過,可是哪裡都沒有她的身影。直到這個時候,沈沉年才驚覺自己對她所瞭解的居然是這麼的少,他甚至連蘇西禾有哪些朋友,有什麼地方可去都不知道。
沈沉年頹廢的坐在蘇西禾家裡的沙發上,他忍不住的將頭後仰閉眼靠在那裡,究竟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往年的昨天,沈沉年都會控制住自己不去和別人做過多的接觸,因為他會對這天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記憶,就彷彿是膠捲被突兀的截去了一段,形成短暫的空白。
他有個朋友是做心理研究的,曾經很明確的告訴他,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稱之為自我保護,因為有過不好的甚至痛苦的記憶,所以選擇性遺忘它,甚至在以後的日子裡都會跳過那個日子放棄記憶。朋友的意思很明確,那段記憶對於他來說必然是不好的,所以不如放棄。
以前沈沉年雖然沒有表示贊同,但多少是認可了。只是,此刻的他無比的希望能記起昨天所發生的一切,至少讓他知道他和蘇西禾之間到底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局……
再次見到蘇西禾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
這些天來,沈沉年都是住在蘇西禾家裡的。白天的他表現的很平常,與平時的沈沉年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唯有他自己知道,每當晚上的時候面對蘇西禾那個空了的家,他的心裡有多麼的內疚。
是的,內疚!
此刻的他感覺最深的就是內疚,或許還有點別的,但,他理不清楚。
沈沉年是被蘇西禾開啟燈所帶來的突如其來的光線給刺醒的。
看到打扮的很輕便的蘇西禾,沈沉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
最終,還是蘇西禾打破了這種尷尬的平靜。
“你怎麼在這裡?”
蘇西禾看著沈沉年以及他身下明顯是做過改良的沙發床,什麼時候她家的沙發也是能住人的了?
“丫頭……”
直到此刻,沈沉年才覺得自己的心微微的放回了自己的肚子裡。
“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
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衝,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情緒是怎麼來的。
蘇西禾並沒有回答。
她緩緩的走過來,將揹著的雙肩包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沒有沈沉年的另一端的沙發上。
許是渴了,她又站起來,走到飲水機邊上為自己接了杯水,喝了幾口後才將杯子捧住,又重新回到沙發邊坐下。
整個過程她都做得自然無比,唯一的不同便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再看沈沉年一眼。
“丫頭……”
沈沉年不得不再次出聲喚醒明顯忽視他的蘇西禾。
“沈沉年,我有名字的!”
蘇西禾突然冒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沈沉年有些微微的發愣。
“丫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