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司機師傅旁邊的副駕駛座位上,只見那名女子人長的倒是挺美,但是怎麼還流著哈喇子呢?而且還將一根手指含在口中,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怪異。
這時候,只聽司機大哥放慢了車速,輕輕的拿出女子的手指,像是家長哄孩子似的,“老婆,乖哈,以後不許舔手指了,那樣做是不衛生的。”
老婆!他們倆是夫妻?徐朗驚訝道,剛要開口說話,卻被蕭玉若攥住了手,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徐朗心領神會,只好不說話,心中大概猜到了什麼。
“蕭小姐,以前都是見您一個人上下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您先生,您和您先生真有夫妻相。”司機大哥誠懇的說道。
剛剛還抓著徐朗手的蕭玉若,急忙慌亂的掙脫開了,伸手理了理耳際凌亂的髮絲,神情慌亂的說道:“哪有。”
一邊說,蕭玉若竟是下意識的側臉,偷瞄徐朗,自己和這個傢伙真的有夫妻相嗎?
哼,這個傢伙心中肯定美死了,早知道就不帶他一塊打車了,這位司機大哥也真是的,幹嘛總是說他愛聽的話呢。
徐朗心中那個美啊,心中接連把司機大哥感激了好幾遍。
“嘻嘻,我要吃糖糖,我要吃糖糖……”司機的妻子像個孩子似的,看到了路邊小攤上有個賣糖葫蘆的。
司機大哥很是為難的說道:“老婆,你要乖乖的哈,等我把客人送到之後,再去給你買糖葫蘆吃,好不好?”
“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吃糖糖,嗚嗚……”女子立即哇的大哭起來。
“司機大哥,麻煩你停一下,我老婆也要吃糖葫蘆,我要下去買。”徐朗立即說道。
誰要是吃糖葫蘆啊,小孩子才要吃呢?蕭玉若瞪了他一眼,不過,她知道,徐朗這是故意的,她也急忙說道:“司機大哥,你停一下吧,正好我也想吃,讓我老公給嫂子也買一串吧。”
“好吧。”司機師傅這才停了下來。
徐朗屁顛顛的下去買,買了兩串糖葫蘆過來,一支交給司機大哥,一支交給蕭玉若。
司機的妻子拿到糖葫蘆之後,果然不再鬧了,美美的吃了起來。
而蕭玉若也開始小口小口的咬著,酸裡帶著甜,甜裡帶著酸,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不正像是戀愛的味道麼,沒有一會兒的功夫,蕭玉若竟是把一整串冰糖葫蘆給吃光了,剛要用衛生紙包住釺子放進包包裡,下車後找垃圾桶扔掉,誰知徐朗一把給搶了過去,放在自己嘴中捋了一遍。
“老婆,你也不說讓我也吃一顆,饞死我了。”徐朗一臉認真的抱怨道。
蕭玉若差點沒有氣瘋,雙手抓狂般的在徐朗身上拍打了幾下。
而司機大哥呵呵笑道:“哈哈,蕭小姐,您先生真愛您呢,這樣的丈夫真是太難找了。”
“哪啊,他跟大哥您相比,差的太遠了,您才是天下丈夫的典範,不像某人,整rì只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蕭玉若白了徐朗一眼。
徐朗尷尬的訕笑幾聲,不敢搭茬兒,而司機大哥充滿愛暱的撫摸了一下愛妻的臉龐,繼續緩緩的向前行駛。
很快的,車子便到達了南郊御海灣入口處。
在結賬的時候,司機大哥堅持要把5元糖葫蘆錢給徐朗,而徐朗卻沒有要,開心的說道:“這是我請嫂子吃的,師傅再見。”說完便牽著蕭玉若的小手,奔向了御海海邊。
一邊走,蕭玉若一邊給徐朗講述了一個美麗而沉重的故事。
剛才那位司機是一位下崗職工,和妻子都已經將近40歲了,五年前,妻子在一次事故中被重物砸傷了右腦,於是,35歲的身子卻只有1到2歲的智商。
五年來,為了給妻子治療,幾乎傾家蕩產了,小夫妻租住在一間yīn暗cháo溼的地下室裡,每天他都揹著妻子上下樓,上下車,自己要是全職在家照顧妻子的話,家裡一分錢收入就沒有了,他只好帶著妻子一塊出來。
今年是和妻子結婚的第10個年頭了,有一半的歲月裡,丈夫卻是和一個女幼。童一般的妻子生活在一起,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老婆。
蕭玉若有一次車子在半路壞了,只好打車,偶遇了這對感動她心靈的司機夫婦,從此後,只要相遇了,她總是找藉口打車,為的就是照顧司機師傅的生意,她也曾經以個人的名義給這對夫婦捐款,但是司機大哥卻堅持不肯要,在他看來,無功不受祿,他想要透過自己的勞動,賺取給妻子治病的錢。
是啊,這個故事太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