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心了,其實今日前來拜訪,的確唐突了一點,但師命在身,亦不敢不從,只求衛公子一件事情。”
衛景風見她說話語氣好了許多,心裡也舒服不少,他對人想來平和,當然也就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以強勢的態度壓制他,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點頭道:“姑娘請講,衛某能力範圍所及的事情,會考慮考慮。”
那白衣女子聞言緩緩點頭,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據我所知,衛公子來濱海市已經殺了很多人,這個城市本沒有這麼多血腥的,只因衛公子的到來便籠罩上一層濃濃的血腥氣息,這等事情,有違天和,還請衛公子日後不要再大動干戈。”
衛景風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看著那女子笑道:“原來說到底還是來管我的了,嘿嘿,不知道姑娘出自何門何派,我衛景風做事,又如何要聽從你的吩咐,你師父又是誰?”
那白衣女子見衛景風先前答應的還比較好,可聽了自己話就如此反感,眉頭微微一蹙,淡然道:“這些衛公子都不必知道,只請你不要再枉殺無辜。”
衛景風眉頭一挑,冷笑道:“枉殺無辜?我衛景風做事,心中自有一杆秤,殺的人是好是壞,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我心裡明白的很,姑娘你師門強自出來管制衛某,不知又是誰給了你們這個權力?”
白衣女子聞言秀眉又是微微一蹙,只覺得衛景風所言正是,雖然按照她的立場來說,是來警告衛景風讓他不要再掀起濱海市的腥風血雨,可是她又有什麼權力來管制衛景風呢,自己不是與他一樣以強凌弱嗎。
衛景風見她回答不上來,冷哼道:“我不管你們究竟是誰,也不管你們與唐家或者濱海市死去的那些人是否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總之有一點,唐家不想再有人犧牲,就聰明點,不要做禍國殃民之叛逆之事,而姑娘身為華夏傳人,當然應該知道,一個民族的禍亂便是起於內患與外憂,倘若內患與外賊更是連合在一起,國家危矣,所以還請姑娘回去告訴尊師,有的事情,她不懂的就不要胡亂攙和,別成了我華夏的千古罪人!姑娘你為師門辦事,更不知內情,也請不要胡亂摻和。”
那白衣女子被衛景風一陣搶問,只覺得他所說並無道理,可是縱使衛景風說的再好,她也不能不完成師命,而且衛景風的話聽起來亦有些強詞奪理的感覺,再加上她心中信奉天道,信奉輪迴天和,是以沉聲說道:“衛公子,您所說的這些大道理,或許紫菱不明白,但你出手便殺人數十,而且還只是一個血腥殺戮的開始,此等有違天和的做法與魔道中人又有何分別,紫菱只是前來奉勸衛公子不要殺戮太重,以免影響了他日修行之功德,無法尋求那最終大道。”
她言語柔和了許多,可語氣卻又堅定無比,不容衛景風有違背反抗之意,而且言語中溫和提醒,亦是不想讓衛景風這等修煉奇才因為殺戮太重而有違天和,最終不能達到修煉中所指的那種最高境界,也算是出於一片好心了。
衛景風對於那自稱為紫菱女子的好心並沒當回事,反而冷笑道:“都什麼時代了,還魔道正道,修煉之人,倘若連正魔都看不清,又如何追求天道長生?以我看,是你們太執著,太著相了,倘若不能驅除心中對正魔之分的妄念,恐怕爾等修行再強,亦無法窺視長生。”
紫菱心頭微微一顫,只覺得衛景風所言亦不無道理,自古以來,修真界中正魔不兩立,可是修真求道又講求大道無為,正魔劃分亦不由世人分說,何為正何為魔,亦非三言兩語說的清楚,自己口口省省提醒他不要入了魔道,將他以魔道之人視之,亦是以己心誅他心,看來的確是自己著相了。一念至此,紫菱微微顎,竟是向衛景風道:“多謝衛公子提醒,紫菱受教了。”
衛景風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隨意說的幾句話竟讓這女子如此鄭重的感謝自己,不禁暗道,難道這女子少出山門,這麼容易就被自己忽悠了?
想到這裡,這牲口精神一振,正欲施展他三寸不爛之舌將這如神仙般的女子征服,卻聽紫菱話鋒一轉,沉聲道:“正魔之說,紫菱自然無法斷言,只是衛公子你來到濱海市之後便將掀起一股腥風血雨,這卻是真正的有違天和,紫菱奉命前來相勸,還望衛公子不要以修煉之身插手塵世之事而大傷人命,是以懇請衛公子與紫菱走一趟,以避免這場血腥殺戮。”
衛景風心頭正在yy,大好的心情又被紫菱一句話給掃沒了,面色一沉,冷眼似道,少去了先前那般溫柔,冷聲道:“如此看來,紫菱姑娘是不想讓衛某在這濱海市呆下去,而是想強行帶衛某離開了?”
紫菱並不否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