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掃了一眼螢幕，乾脆放了一遍錄音，修長的身體靠在座椅上冷笑道：“是準備推薦給天龍尊者的，我都提醒得那麼明顯了。她給我突然報了個百米妖體。仙境老怪？開什麼玩笑。”身邊的同事聽了一遍，笑了：“百米妖體……這是仙境的老怪了吧？老虎你好歹也是當年第五十名……”

“粉飾的說辭而已。”老虎淡淡地推了推眼鏡：“畢業考試成績，一個省府只有前二十名才是熱門。第二十一名和第一百名有什麼區別？這位的成績，怎麼著放到全省也必定二十名之內。他沒有虛報的必要，卻為了可笑的虛榮心報了百米妖體。每年都能看到這種急於表現的愣頭青，走過了靈院十幾年的地獄訓練，卻栽倒在人品一環上。”

“先聽吧。”同事也來了興趣，人品，在修行中絕對重要。甚至很多時候比修行都重要。

靈院畢業和大學畢業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在畢業前夕，“招聘”的“公司”變成了“修行”的“勢力”而已。沒人會招募一位人品有問題的客座。

仙靈境高手就算看中了她，又怎麼可能委以重任？

老虎不動聲色，重新開啟了錄音軟體。冷聲道：“謝女士，你還有一次機會。剛才的我沒錄音，你再仔細……回憶一下，對方的妖體規格。”

那邊響起了對話的聲音，彷彿是謝方晴在問一個叫做血鴉的人，對方給出了詳細答案，謝方晴的聲音才再次清晰地響起：“嗯，我算清楚了。”

“謝女士，請珍惜你的機會。”老虎微微皺眉，這次沒準備關掉錄音鍵。開什麼玩笑？

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要不是因為推薦給食物鏈頂端的仙靈境強者，他南嶽省府分舵也臉上有光，他何必給這種沒畢業的小修士半點機會？

“恩，總數是一百四十二米零三公分，寬七米整。”

“噗嗤……”同事差點笑噴了出來，強忍著笑意，聳著肩膀，看著老虎鐵青的臉。

做了一個“你隨意”的手勢，隨後，目光遺憾地搖了搖頭，用唇語說道：這種人，還計較什麼？

老虎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聲音已經帶上了更加冰冷的味道：“我明白了，我會如實上報。謝女士，你還有什麼事？”

您也不叫了，沒必要。這種人，被刷下來是理所當然。哪怕她是榆林郡府第一名。

對於一個前途已經被打X的人，有什麼資格獲得尊敬？

“哦，還有點事。”謝方晴那邊的聲音頓了頓：“這是癲狂之妖，靈院規定異種狀態可以加分。麻煩記錄。”

這邊，瞬間寂靜了。正在捂著嘴笑的同事，剎那間不笑了。

老虎愕然看著電腦，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剛才說了什麼？

“好像是說……癲狂之妖？”老虎忽然被這句回答驚得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太過驚訝，居然問了出來！

他身邊的同事，同樣滿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可以了，我掛了。”

“等一下！”這句話，徹底讓兩人回神，老虎一把抓住了麥克風，聲音都提高了一拍：“謝女士，你要記清楚！癲狂之妖是要上報專門的異種處理辦公室！’它們的攻擊性是普通妖族的五倍以上！並且能跨越兩個小等階！也就是說，它是天聖境初期，就會變成後期！而且，異種狀態出現的機率無比稀少！只有靈院附屬京都醫院，西嶽醫院才有解剖例項！你……”話音未落，他徹底愣住了，同事差點跳了起來！

因為，電腦上，傳過來一幅圖片。

那是謝方晴如同一道火球衝上滿是荊棘骨刺的蛇頭的時候，血鴉拍下來的照片！

月光下，一條數百米長的巨蛇倒轉骨刺，身上的火球讓皎月都失去了色澤！

就算在朦朧之中，也可以看出來，那色澤不正的妖瞳，地面上上百條人腰粗的小蛇！

以及……光是地面外就有四十多米長的巨蛇！

異常狀態……這就是可以超越築基期妖體的理由！

咚……咚……老虎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嘴巴微張，不停地推著眼鏡。

他身邊的同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死死盯著電腦螢幕。

他們認出了三樣東西。

第一，這張照片沒有合成痕跡。

第二，這條蛇……就算不是癲狂之妖，也絕對是其他異常狀態！

第三……“這是……靈脈第九十一…………”老虎的喉嚨如同吞了個幹棗子，顫抖地厲害：“靈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