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副部長湊近了一些，森白的牙齒磨了磨：“你動手還是我帶的人動手？”

高副舵主沒說話，展副部長微微一笑：“放心，我犯不著拿大好前程和一幫天聖境的螻蟻換。只不過一年內，讓他們沒辦法運用靈氣罷了。我一介凡人，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我堂堂副部長的極致……真是諷刺。”

高副舵主還是不說話，只是深深看著展副部長。

“仙魔醉。”展副部長淡淡地說：“我找了十年才找到這麼一株……別用那種我捅破了天的目光看著我，我和修行界合作不是一年半載，天聖境的修士……除了第一名，你們何曾放在過心上？只要不出大事，我副部長的職位，就算仙境後期，他是給我面子還是給你們眼裡的螻蟻面子？”

沉默，過了許久。高副舵主收回自己的手，卡卻已經不見：“這事情……有點過啊。”

“玄冥仙人……可是夏皇朝夏家的供奉，他合作的可是頂級巨擘，我一個仙境初期，他就算隨手殺了我，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展副部長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淡淡地看著他，許久才幽幽道：“什麼時候你也開始說這種可笑的戲文？”

“沒有背景的凡人，沒資格擁有這種天才地寶。既然是凡人……就該站對自己的位置。”

他眼睛眯了眯：“你覺得其他人比我展南天的孫子，展家的繼承人更適合拿到那個東西？”

這句話，讓空氣似乎冷了下來，即便他不是通靈脩士，高副舵主也絲毫沒有發笑。

不等對方開口，他就森然笑道：“他們不敢，也，不配。”

“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然，強者不一定是勝利者，勝利者卻一定是強者。”

他用柺杖冷笑著撥拉了一下地面，音冷如刀：“只要我們一直做這個勝利者，對於那些天聖境的幸運兒，就永遠是我們寫的歷史才正確。至於他怎麼想……”

他抬了抬眉：“有我這五億重要麼？”

高副舵主沉吟片刻，開口道：“那麼……本座這次便捨命陪君子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謝方晴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一天？兩天？三天？或者一個小時？謝方晴預定有五天之後閉關結束的念頭，但是，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管幾天。

謝方晴的目光，不離開自己的氣海，已經不知道多久。

靈識的突然強化，再加上第一次使用聚靈陣，靈氣瘋狂湧入，四周的空氣都在微微顫動，本來已經快滿溢的水潭。

現在，放眼望去，升騰的靈氣已經更加濃郁，彷彿面對一碗剛剛燒開的開水！

還沒有“沸騰……”

謝方晴的感受著一點一滴的變化，甚至心緒都被種種玄奧的細微變化牽引，她能清晰地捕捉到，只差一絲……一絲就足以填滿天聖境初期的氣海！

那時，就是她衝擊天聖境中期的時候！

成功與否暫且不論，但是天聖境衝擊等階，並不會像仙境那樣，一次不成，對身體造成反噬。

天聖境，只要你在那條坎上，隨時都可以選擇衝擊。

這是老天對於新晉進入修行漫漫長路的通靈脩士的補償。

只不過，如果晉級不成功，面臨的是靈氣的損耗，一次大約會折損十分之一左右。

但是，比起仙境衝階一次不成，起碼調養幾年的情況，要好了太多太多。

謝方晴早已決定，一旦填滿氣海，她會在第一時間衝擊天聖境中期！

靈氣緩緩流淌全身，不知道過了多久，打坐中的謝方晴，眼皮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內視！

氣海，此刻不再安靜，而是條條白色的靈氣瑞氣沖霄！

整片氣海真正沸騰！

天聖境初期，真正的大圓滿！

“噓……”謝方晴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猶豫，運轉靈脈百開的功法，“轟”的一聲！氣海轟然炸開！

成千上萬條霧狀靈氣，朝著謝方晴全身各大經脈，穴位，瘋狂衝去！

膽經，肝經，肺經，大腸經，胃經，脾經，心經，小腸經，膀胱經，腎經，心包經，三焦經，謝方晴的長髮無風自動，臉色漸漸轉為紅潤。

靈蛇一般的靈氣，順著十二經脈形成一個完美的迴圈。

如果此刻有人會透視，將會發現謝方晴全身的五臟六腑，骨骼血肉，都發出了一層瑩瑩白光。

那是靈氣包裹的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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