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會崩碎。”

“以後再立一塊？”少女愕然地問。

“怎麼可能。”

老者笑道：“這可是大陸巔峰的仙靈境仙人所立！等下一年畢業，不需要任何人修補，自行會生成新的石碑，只是裂痕仍在。也不愧是仙靈境仙人哪……這些英才的資料，羽林衛這三大勢力會有，但是我們這些小家族怎麼可能有？現在，起碼，我們當場就能知道誰更有潛力。”

“如果……”少女看了看那塊最高的，耀陽的石碑：“有人讓這塊石碑裂痕了呢……”

那塊石碑，光潔無瑕，如同羊脂白玉，全身沒有一絲裂痕。不像有的石碑，佈滿蜘蛛網。

老者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頭：“你知道……耀陽現在什麼境界了麼？”

少女搖了搖頭。

“仙境大圓滿。”

老者臉上泛起一抹火熱的羨慕，聲音中卻帶著無力的苦澀：“只差臨門一腳……就是仙靈境……和你在天海廣場看到那隻老狐狸一樣……”

“但是，胡十三三千百七十多歲……耀陽……只有二百二十歲。”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言下之意，已經太過明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人超得過？

少女倒抽了一口涼氣，抿了抿嘴，不再開口。

“哦？許老？不是閉死關了麼？說不衝擊到仙境不出來，現在怎麼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位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男子，卻根本沒有二十歲冒頭的衝動，而是平靜如湖，拱了拱手笑道。

他的胸口上，一枚花瓣模樣的徽章，上面一個鐵字，赫然在目。

身後，五十多人的隊伍，不說大，但同樣不小。

“這不是仙境無望麼，呵呵。”

許老笑著拱手：“老朽今年已經九十二歲，大約再過個五六年也就該入土了。靈院畢業這等五年一度的大事，也得為許家尋尋機緣。前二十名不敢想，若有一位三十名內的看得上咱們落日許家，也就不虛此行了。”

“不如我們共同落座？”

“當然，請。”

“請。”

謝方晴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上萬人悉數到齊，而隨著石門開啟忽然爆發的音浪，讓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十號門，調集她的資訊！”隨著她的出現，本來人聲鼎沸的競技場，不少人都發出了這個聲音。再度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