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還不算困難。”謝方晴夾起名片笑道。

王倩也笑了：“是中品。”謝方晴的笑容略微有些凝固。

兩人沒有再廢話，一起走到了修煉室門口。

開啟大門，一片迷濛的藍色光芒，如水，如霧。

之前沒完成的時候，所有節點雖然耀眼，卻是死的。

這一刻，卻彷彿活了過來。

如同無數藍色蝴蝶在眼前飛舞，柔和的光芒讓所有人的眼睛都為之一亮。

成千上萬條符籙，好似一條條柔和的柳枝，帶動地黑沉沉的牆壁都彷彿變成了夜晚的海潮。

“真是藝術。”謝方晴由衷地讚歎。

“那是當然。”

王倩眼中閃過一抹自豪：“任何一個旁門，無論修煉，煉器，符籙，真正的大作，都是藝術。”

“可惜……丹道已經失傳太久，我看過家裡的古書，古代曾經有一種職業，叫做丹藏家。因為……有的丹出爐之後，彷彿天空璀璨的星辰，又彷彿鋪滿大地的雨花石，美輪美奐，才導致了收集華貴丹藥的丹藏家產生……”

王倩微微嘆了口氣：“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了。”

“就連煉器，符籙，也是越來越少。許多的頂尖古本再難以畫出……道友若感興趣，各省每五年都會有一次旁門大展，名曰天旁會。王家雖然不才，卻也能拿到幾張門票。不過，距離下一次，還有三四年。”

謝方晴看著柔和的房間，笑了笑：“因為我是大戶？”

“當然。”王倩輕笑道：“父親一直對我說，能一次拿出五百現款中品靈石的，都是土豪。”

高階法陣，起碼需要開一個小時檢驗它的穩定性。

謝方晴當然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拿出畢天仙人的妖丹，他有妖丹這件事，世界上恐怕就那麼不超過十個人知道。

知道又如何？

謝方晴微笑著，用手指輕撫過戒指。不怕死的……儘管上來試試。

謝方晴手抄在褲袋裡，毫不介意地一步走上了法陣的中樞。

剎那之間，這方天地，瞬間出現了無數的光點！

範圍之廣闊，甚至堪比她突破中期的時候！

它們旋轉著，彷彿一個巨大的漩渦。

就在同時，謝方晴猛然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巨大的海潮之中！

乳白色的，靈氣的海潮！

“完全不同的感覺……”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為此歡呼起來。

如果說，當年靈院競技場的低階聚靈陣，是一條條小溪，這，就是一條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