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連連罵著“老苗,你太水了,太水了……”
苗扎紙哈哈笑了一下:“這不沒事兒了麼!對了小生,告訴你個秘密,你那血盆大口該去醫院看看了,你不覺得疼麼?”
我聽後頓時感覺到鑽心的疼,這他媽算哪門子的秘密,看來我嘴巴確實傷的不輕,可剛才緊張得都給忘了。
“走!我陪你去醫院,我這肩膀也挺疼的,等下去包紮包紮。”苗扎紙對我說。
我看了看熟睡的大猛子:“那她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讓小萌接著睡唄!被鬼上身可是個體力活兒,讓她好好休息休息!這孩子自打知道自己是連命孤以後,心裡一直不好受。”
“那你為什麼非要告訴她?”我埋怨著苗扎紙。
“不告訴她誰告訴你?不告訴你誰又去幫她?我要是直接告訴你,你認為你會信嗎?”
苗扎紙說的對,如果沒有這一系列的事實發生的話,我是萬萬不會相信世界上真有輪迴和鬼神的,我認為這些東西的存在都跟人的道聽途說有關,誰知道他們確確實實的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而且我一下子有了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可能是被苗扎紙,也可能是被其他人,反正就是心裡不舒服。
“老苗,你扶我一下,這會兒我怎麼感覺腿不好使了?”我突然感覺腿軟得厲害,於是招呼苗扎紙。
苗扎紙“哎喲哎喲”地摸了摸肩膀,極不情願地攙著我走出了房門。
第十零 章 醫院裡
與其說“的哥”是燕平城的一種職業,倒不如說是它的一種文化,有篇文章曾經這麼描寫燕平的哥: 許多人來燕平聽到的第一句方言來自燕平的哥。。在西客站yīn暗又氣味可疑的停車道里,你會聽見的哥對著後視鏡問:“您去哪兒?”你要去公主墳,或者宣武門,或者馬連道,那張臉立刻因失望而黯淡下來,嘴裡咕噥兩句,不情願地踩下油門,極個別的還會扭過頭來看著你:“您會走嗎?”潛臺詞是:我排隊排了一小時,結果拉了一起步價,您能換個車坐麼?倘若你說,我去望京,或者通州,他的表情也不會有什麼變化,答應你時那聲“哎”的聲調裡,卻有掩飾不住的暗暗的喜悅。
把燕平的哥說成是當地人文的一道風景線一點也不為過, 他們大多是燕平土著,能侃,能聊,能白和,能知天文,也能懂地理,能制定十年規劃,也能參與聯合國大事。他們滑而貧,熱心且好事,為乘客消磨著一段段從“坐穩了您內”到“拜拜了您內”的美好時光。
再看時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二十九分,這時我正捂著臉跟苗扎紙坐在計程車的後排座上。
“嘿?哥們兒,跟誰碴架了這是?怎麼被人花成這樣兒?你寬寬心,哥哥炮局裡有人,只要你肯花點米兒絕對能把份兒討回來,想辦誰就辦誰。”開車的的哥對我說。
我擦著他噴到我手上的唾沫星子搖頭苦笑,我要說是一個回七的惡鬼拔的我份兒,你信麼?
到醫院後,大夫滿臉匪夷所思之情地給我清理傷口,碘伏一消毒,我忍不住一哆嗦,於是我這悲催的傷口又裂開了,這次可真得把我疼哭了。
大夫安慰我道:“年輕人,別哭,以後說話注意點兒就是了,被人撕爛嘴事小,毀了容就不值得了。”我去!你才被人撕爛嘴呢!你全家都被撕爛嘴,老子是被鬼!懂不懂?懂不懂?
我的嘴巴不出意料地被縫了幾針,而且還辦了住院手續,掛上了消炎和破傷風的吊瓶。苗扎紙裝模作樣地在肩膀上纏了好幾圈繃帶,死皮賴臉地非要跟我躺到一個病床上,還說什麼為醫院節約床鋪,可你大爺的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啊!
卞叔那邊我已經打電話請了假,他囑咐我好好養傷,說下午下班帶公司員工一起來看我,我嘴上客氣著說不用了,但心裡還是想他們的。雖然只隔了一夜沒見,但是這生離死別之後的重逢,讓我滿心期待。卞叔很夠意思,託朋友給我調了間只有我一個人的雙人病房,我心裡感激的同時也感嘆著中國的關係網體系,有關係可以讓我免於在走廊輸液,可以讓我有一個安靜的療養環境,即使我只是皮外傷,即使大夫說我完全沒必要住院佔床位。
一時手賤,我忍不住摸了摸針口,然後疼得“嘶哈嘶哈”地問老苗時間,剛剛九點半,這時大猛子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感覺渾身痠痛,非常艱難地接通。
“喂!郭新生,你丫太不厚道了!起床不叫我!上班都快遲到了!你在哪兒呢?趕緊給我滾過來!”大猛子在電話那邊衝我咋呼,能聽出來jīng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