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牧小草點頭。
宋覺非將手中的錦囊交給姜老爺子,姜老爺子也端詳了一陣,點頭道:“你們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漢代的玉璜。”
“老爺子,泰昌地界,發現了兩座漢代古墓。”
宋覺非道。
“漢代古墓?你的意思是,這玉璜就是從古墓中流出的?唔,這玉璜的沁色,果然是出土的。”
姜老爺子道。
“嗯,在泰昌的兩座漢代古墓,一座已經被盜了,其中的陪葬品,已經被掠奪一空了。還好另一座,已經讓人保護起來,不然損失就大了。”
宋覺非道。
“這麼說來,你今日來,是打算讓小草可以你一起去?”
姜老爺子皺眉道。
“是的。我從線人之處得知,被盜的那座古墓中是陪葬品,將會在泰昌地界做地下拍賣。我想讓小草隨我一起去……”
宋覺非欲言又止。
姜老爺子聞言,忍不住皺眉,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不論是你還是小草,去泰昌和盜墓販子周旋,這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事。”
“不瞞老爺子,泰昌有故人對我念念不忘,已經給我下戰帖了。”
宋覺非笑道。
他答得滿不在乎,卻讓姜老爺子氣的夠嗆,用手中書卷,在他頭上一敲,道:“你那秉性,就不能改改?”
“該不是徐……”
秦重鋒道。
“還能是誰?”
宋覺非翻了個白眼兒。
“徐老蔫?”
牧小草記得,在皇甫紅竹的拍賣會上,她曾聽過這個名字。
“看看!看看!連小草都知道了!”
姜老爺子瞪了宋覺非一眼。
宋覺非有點尷尬,不過還是開口道:“老爺子,您想想,咱們華夏,多少古墓被盜?這些都是祖宗的魂吶!若是讓這些東西,落到外國人手裡,在想收回,可就難了。其實說是盜墓販子,可實際上咱們還不是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官盜,有人做保護傘。”
說到這裡,宋覺非的臉上,露出了怒色。
在華夏,總有些數典忘祖之輩,將黑手伸向祖宗留下的瑰寶,恨不得全都換成錢,裝在自己的口袋裡。
姜老爺子一聽,心中也是一嘆。
這類官盜,他當初也聽說過,也曾想徹查,可惜阻力太大,華夏複雜的形勢,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地方勢力,盤根錯節,也許不敢動你,但讓你疲於奔命,是肯定的。
他當初位高權重之時,尚難以將此類人根除,如今更是使不上力。
“老爺子,您也不必太過擔憂,若是私盜,我還忌憚些,可若是官盜,因為我的身份,他們根本不敢將我如何!大不了讓徐老蔫羞辱兩句,狠狠敲上一筆,為了祖宗留下的瑰寶,一切都值得!”
宋覺非情真意切的道。
他和老爺子一樣,是真的喜愛古董,這已經融入了他的血液中了。
十餘年前,姜老爺子是有意收宋覺非為弟子的,不過他的秉性,太過隨意,而且還是人、妻控,讓姜老爺子實在是抹不開臉。
好在時隔多年,老天總算又給他找到了個好弟子。
“小草,你怎麼想?”
宋覺非看向牧小草。
牧小草的重要性,不單單在於她對於古董敏銳的洞察力,還有她的針灸之術。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這道理,宋覺非怎能不知?
不過在他從皇甫紅竹之處,聽說了牧小草針灸之術的玄奧之後,就動了心。
再說,還有崑崙。
有他在,萬事皆安。
在內心深處,他對於牧小草還是有些歉意的,至少在這一點上,他是利用了牧小草。
“我麼?”
牧小草心中一動。
她實際上,對於此行,還是很感興趣的。
宋覺非的話,讓她感觸頗深,跟隨姜老爺子學習的這段時間,她從一個對古董一無所知的人,到現在逢人也能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其中感觸,實在很多。
對於祖先文化瑰寶的熱愛,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注入牧小草的心田。
“我想去。”
牧小草道。
姜老爺子聞言,笑了笑,道:“好!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
宋覺非和牧小草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