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在許紫煙的身上,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驅散了她心中的悲傷。公子鍛那一劍將她給轟出了烏雲籠罩之下,讓她重新回到了陽光之中。抬起眼簾,雙目已經恢復了清明,許紫煙看到了一道灰色的光芒已經斬到了自己的眉心。
許紫煙依舊是躺在地上,但是身形卻是向著後面急速地滑去,同時一指點出,一道劍氣從她的指尖衝出。
“叮~~”
竟然發出了金屬相撞的聲音,許紫煙的身形也藉著一劍之力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那公子鍛的長劍又再一次帶著灰色的劍芒斬了下來,一雙灰色的眼眸在許紫煙的視野中搖曳。
許紫煙伸出食指,那食指中噴射出來的劍芒瞬間放大。如同一柄真實的長劍,正是許紫煙將劍氣決施展到了極致,和公子鍛便在這山中大戰了起來。
許紫煙並沒有用她熟悉的絕技,而只是用著劍氣決。而且還沒有用一掌之水化作長劍。因為她此時也沒有完全從那悲傷之中掙脫出來。但是她的悲傷又與公子鍛不同,公子鍛只因一事而悲傷,那一雙灰色的眼眸分明就是加深了走火入魔。而許紫煙卻是因為眾多的經歷而悲傷,她的雙眸依舊清明,只是心神沉浸在悲傷之中。
那食指上的劍氣漸漸地變成了淡灰色,又漸漸地變濃,最後竟然如同一柄灰色的實質般的長劍。
兩個人都彷彿是悲傷之源。但是公子鍛的劍法卻是在悲傷中充滿了陰冷,黑暗,令人驚懼,許紫煙卻是悲傷中透露出一種震撼的美,彷彿將人世間的悲傷渲染到了極致,讓人心痛,哀傷。
這一刻,許紫煙徹底擺脫了心神中悲傷。因為她已經領悟了悲之劍意,可以隨時進入悲之意境,也可以隨時從悲之意境中出來。
望向了對面的公子鍛。那一雙眼眸越來越變得灰暗,許紫煙的眼眸中不禁透露出憂慮,這正是走火入魔的徵兆。
許紫煙手指一動,散去了悲傷之劍。心念一動,玉笛便橫在了唇邊。一曲龍鳳鳴便迴盪在天地之間。許紫煙一邊將流雲身法展開,一邊吹奏著龍鳳鳴。
那龍鳳鳴如大日炎炎在不斷地驅散著天地之間的悲傷,許紫煙將分神後期巔峰的修為運轉到了極致。
天空中漸漸地出現了一條龍和一隻鳳的虛像,呈龍鳳呈祥狀。轟然一聲,天地之間的一切悲傷盡皆散去,公子鍛劈出一劍停立了空中。一個人如同一隻木偶一般地僵立在那裡。眼中的灰色漸漸地變淡,最終恢復了清明,迷茫地向著四周打量著。
目光終於定在了一個方向,有些瞠目結舌地喚道:“許道友!”
許紫煙將玉笛收了起來,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剛才在許紫煙陷入悲傷之中的時候,公子鍛那一劍。雖然許紫煙有著二品靈器的本體,但是因為毫無準備,還是受了一些輕傷。而公子鍛在許紫煙凌厲地反擊下,也同樣受了傷。
許紫煙取出了兩顆混元丹,扔給了公子鍛一顆,然後又在兩個人周圍佈設了一個陣法,之後便服食混元丹,開始恢復自己的傷勢。公子鍛此時已經明白,剛才自己走火入魔了,而且似乎傷到了許紫煙。如果沒有許紫煙,恐怕自己就徹底失去了神智,走火入魔。這不禁讓他在極為恐懼只餘,對許紫煙充滿了歉意和感激。
目光復雜地看了許紫煙一眼,便也服下了混元丹,盤膝坐在了地上,進入到恢復傷勢之中。
一個時辰之後,兩個人先後站了起來。兩個人此時都有些灰頭土臉,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兩個人分別將神識蔓延了出去,很快便在他們的神識中出現了一條河流,兩個人相視一笑,身形沖天而起,只是瞬間便來到了河邊。簡單地洗了洗臉和手,許紫煙便離去,在不遠處的一個樹林中佈下陣法,換了一身衣裙,這才收起了陣法,向著公子鍛的位置行去。
待走到河邊,卻依舊沒有見到公子鍛的身影。許紫煙知道公子鍛不會就這麼獨自離開,他若是離開,也會和自己知會一聲。但是又不好用神識去探查,誰知道他此時在幹什麼?
又足足等了一刻鐘,見到公子鍛從旁邊的一片樹林中出來。一身嶄新的白袍極為合身,連頭髮都重新梳理過,在左邊的臉頰邊還垂下一縷黑髮,隨風微微飄蕩,手中拿著一把竹扇,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輕搖竹扇,衣袂輕動間,緩步瀟灑而來。
那悲傷的氣質讓年輕俊朗的面容顯得極具吸引力,此時的他哪裡還像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許紫煙大睜著眼睛望著公子鍛,半響。才感慨地道:“鍛道友……這……風度……真是……好!”
公子鍛不以為意,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