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是滂湃的大海。
而且局勢不僅如此那書情兒的“水”字竟然如同萬流歸海一般地,被燕山魂的“水”字吸引,那字中的水竟然虛空向著燕山魂那個“水”字流動融進了燕山魂的那個“水”字之中。只是幾息的時間,那書情兒“水”字竟然完全消失,那湖水已經完全融入了燕山魂的“水”字。
書情兒的臉上現出掙扎之色,辛辛苦苦修煉至今,卻要成為別人的家奴,這如何能夠甘心。眼珠子在眼眶內轉來轉去,對面的燕山魂嘴角掠過一絲譏諷,淡淡地說道:
“怎麼?想要反悔?”
書情兒的神色就是一滯,臉上的掙扎之色愈烈。燕山魂淡淡地說道:
“我如果讓琴清對付畫玄兒,然後我和棋妙-兒一起對付你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你斬殺在此?”
書情兒的身形就是一震,臉上現出惶然之色。她知道燕山魂說得絲毫不假,如今的琴清和棋妙-兒已經完全被燕山魂控制,她們心中的一思一念,都逃不過燕山魂的神識。所以,就是她們有著想要放過自己的心思也不敢實行出來。如此自己在燕山魂和書情兒的圍攻之下,真就沒有太大的活路。更何況在船上還站著一個化神期中期的女子,最令她恐懼的是還有分神後期的殺無痕。既然殺無痕和燕山魂一起坐船遊樂,誰知道他會不會秉公而斷,幫助燕山魂?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尊嚴是很重要,但是性命卻更加重要。越是修為高之人,卻是越怕死。張口吐出了一縷本命精魄,被燕山魂一張口吸了進去。
之後便不再理會書情兒,將目光望向了船上的畫玄兒。
畫玄兒此時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眼看著自己的三個好友依次成為了別人的家奴。好笑自己等人剛才還想要將眼前的那個少年郎收為家奴。如今卻到了自己進退不得的窘境。
比!
自己很可能會輸。
不比!
對方會放過自己嗎?
長嘆了一聲,畫玄兒知道如今自己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但是,拿什麼比啊!自己的氣勢已經被對方奪去了。別說對方的畫藝超過自己,哪怕是和自己相當,在這種氣勢之下,自己也只有輸這一條路。
但是,終歸要比,否則沒有見識過燕山魂的畫藝就屈服為奴,這如何甘心。身形一縱,畫玄兒飛到了湖面之上,落在了一片蓮葉上,卻沒有見到她揮筆作畫,只是負手俏然而立。但是,一縷畫意卻從她的身上蔓延開來。
以畫玄兒為中心,景緻的變換開始向著四周蔓延。一處處紅樓崛起,街道林立,期間人物熙熙攘攘絡繹不絕。卻正是煉器城內的景緻,一般無二。而且一切都活動的,彷彿是真實的景緻一般。
那畫卷已經漸漸地籠罩了整個湖面,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畫卷之中。許紫煙低頭看了看,腳底下的船已經沒有了。向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幾個人正站在煉器塔的門口處,對面正是進進出出的人流。
許紫煙自然是知道此時身在畫中,不過心中也十分地驚異畫玄兒的畫意。而此時的兩個半人族則是完全迷失在畫卷之中,彷彿忘記了他們此時正在湖水之上的船上。只是記得自己要去煉器塔,抬起腳步,就想要進入那畫卷之中的煉器塔中。許紫煙輕輕一嘆,衣袖一揮,便將二人制住。
此時的燕山魂自然也身陷畫中,在畫卷之中,此時燕山魂正和畫玄兒相對而立,站在一條大街之上。在二人的中間是來來往往的人流。
燕山魂的嘴角掠過一絲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天空劃過。
那天空就彷彿被一把剪刀剪裁而過,畫卷破裂了。
“破畫!”
畫玄兒的心就是一抖,周圍的環境彷彿被一把剪刀剪過,整個煉器城突然就斷裂了開來。一抹綠意從腳下生成,那煉器城從斷裂處漸漸湮滅,隨之生成的是一片片蓮葉,最終又恢復了湖面上的景緻。
兩個半人族雖然身體不能夠動,但是眼睛卻看得清清楚楚。見到周圍的景緻又恢復到原樣,自己依舊站在船上,目光中透露出驚駭之色。
畫玄兒望著站在對面的燕山魂,有些氣餒,她想到了燕山魂會破開她的畫意。但是,她沒有想到會破開的如此輕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道,他只是破開了我的畫意,還沒有展現他的畫意。只要我也能夠破開他的畫意,就證明和他打了一個平手。再一次穩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朝著燕山魂凝聲說道:
“該你出手了!”
燕山魂的嘴角便掠起一絲微笑,也不言語,只是望著對面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