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地一跺腳,沖天而起,向著許青絲追去。背後響起了呼裡邪似譏諷,又似如釋重負般的哈哈大笑聲。
許青絲害怕許浩暴追上來再胡攪蠻纏,便一直保持著不讓許浩暴追上來的距離,向著家族飛去,而許浩暴也只好在後面悶悶地追著。一路上倒是沒有人說話。
回到了許家谷,許青絲直接裹著許紫煙向著議事大殿飛去。而此時許浩歌等五個元嬰期修士也正在大殿之內等待著許紫煙三個人回來。許青絲帶簿許紫煙降落在議事大殿的門口,帶著許紫煙走了進去。放下許紫煙,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去,悶悶不語。
許紫煙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去,不言不語。許浩歌五個元嬰期修士目光在許青絲和許紫煙的身上來回掃視了幾遍,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暗道,想是許紫煙三個人又被南荒土著人給羞辱了一頓,坐在那裡生悶氣。相互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也默然無語。
沒有過一會兒,許浩暴的身形從大門口衝了進來,氣哼哼地衝了進來。望著許浩歌喊道:
“大哥,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
“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說看。”許浩歌的臉上現出無奈的苦笑。
許浩暴站在大殿的中央,將在烏龍寨門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許浩歌等五個元嬰期修士望向許紫煙的目光透露出讚賞,不過隨即也有著一絲黯然。畢竟這件事情還是許家谷吃了虧。
沉默了半響,許浩歌望向許紫煙,真誠地說道:“紫煙,你透過這件事情,也能夠大概瞭解許家在南荒的處境,你有什麼主意嗎?”
許紫煙不動聲色,心中對許家谷的做法也真的有氣·便淡淡地說道:
“如南荒許家不過三條路可走!”
“嗯?哪三條路?”許浩歌等人的興趣都被提了起來,就連站在那裡氣哼哼的許浩暴也都集中的精力望向了許紫煙。
“第一。”許紫煙豎起了一根如玉般的手指,輕聲說道:“戰!和南荒開戰!從此以後,只有站著死的許家·沒有跪著生的許家!”
“好!”
許浩暴轟然叫好,許浩歌眉毛一揚,霎時間讓許紫煙看到了他豪氣飛揚的一面。可是也僅是一瞬,許浩歌便將那絲豪氣隱入體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
“那第二條路呢?”
“第二條路!”許紫煙伸出第二根手指道:“走,離開南荒,另尋棲息地。”
大殿之內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一直以來,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南荒,可是離開南荒之後,又能夠去哪裡?半響,許浩歌悶悶地說道:
“那第三條路呢?”
許紫煙沒有仲出第三根手指,而是將手放下,雙手攏在一起,淡淡地說道:
“保持現狀·如同溫水煮蛤蟆,慢慢地死!”
許紫煙此話一出,大殿之內的修士·一個個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們心中也都知道許紫煙說的不錯,但是卻是有些接受不了。許青絲第一個沉不住氣,冷著臉說道:
“我們南荒許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許家的發展,你說戰!這是南荒,我們要和整個南荒為敵嗎?那不是戰,那和尋死沒有什麼區別。離開南荒?我們這一萬多人去哪裡?是你給安排地方嗎?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亂說。
許紫煙啞然失笑,目光依次掃過眾人,神色漸漸地變得嚴肅,凝聲說道:
“和整個南荒為敵就害怕了?就是尋死了?各位叔叔姑姑不要忘了·我們許家將來面對的敵人很可能是整個中原。他們要比南荒強大的太多,一個小小的南荒就讓曾經一身傲骨的許家委曲求全,紫煙想要問一下,有朝一日我們許家在面對整個中原修仙界的時候,我們要何以自處?
許家!
雖然衰落了,但是那只是實力上的衰落·許家的心不能夠衰落。如果心都衰落了,就算是有著大乘期的修為,又能夠如何?為了大計,一時的忍讓自然無話可說,但是把它當成了生存的法則,那就是自尋死路。
我還是那句話,無論是留在南荒,還是返回中原,只有站著死的許家,沒有跪著生的許家。”
大殿之內的修士,臉色都變了。就連許青絲雖然被許紫煙頂撞的滿臉通紅,但是眼眸之中也透露出深思之色。
良久,許浩歌深深一嘆道:
“我們都錯了!我們的祖先也錯了!修仙原本就是逆天之舉,當初我們許家初到南荒之時,就應該和南荒戰下去。雖然和整個南荒比起來,那個時候我們許家處於弱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