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虞幾個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望著一地的鋼坯發呆。許紫煙沒有理會她們,而是走到了一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昨天林緋虞給她的三個玉簡,逐個地貼到了眉心處,讀取了起來。
林緋虞幾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除了林緋虞之外,其她的八個人看到許紫煙坐在椅子上,卻讓她們去鍛造鋼精,一個個的臉上便現出了氣憤之色。可是礙於許紫煙都沒有說什麼,也就只好壓下了心頭的憤怒,一起望向了林緋虞。她們此時的心中,都希望林緋虞能夠呵斥許紫煙一頓,最好能夠教訓教訓許紫煙。到時候她們也能夠伸伸手,教訓許紫煙,讓她知道誰是新人,誰是老人。
但是,林緋虞並沒有那樣做。她看到了許紫煙在那裡讀取自己昨天給她的玉簡,心裡雖然責怪許紫煙昨夜沒有看,而是今天才看。但是剛才聽到許紫煙的一番話,她感覺到許紫煙是一個非常有條理的人,何況許紫煙還憑著在世俗界,僅僅十六歲的年齡,就能夠製作出九品的符籙,她相信許紫煙的領悟能力一定很強。所以,心裡便期盼著許紫煙能夠從那三個玉簡之中領悟到她們沒有領悟到的東西。
當然,林緋虞也沒有去鍛造什麼鋼精。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要是能夠鍛造出來鋼精,她早就鍛造了,還會等到現在?所以,林緋虞便也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滿含期望地望著許紫煙。
其她的人看到林緋虞都是這個模樣,自然也就沒有人敢出聲,一個個都坐在了椅子上望著許紫煙。不過,她們心裡的想法和林緋虞可是不同。她們想的是,你裝,你就裝吧我看你等到看完了那三個玉簡之後能夠做什麼?我們這些人那個不比你的修為高?那個不比你看的那個玉簡次數多,時間長?也沒有鍛造出來一塊鋼精一會兒看你丟了臉之後,怎麼說?
許紫煙依次將三個玉簡看完,心神便完全沉浸在那三個玉簡中的訊息之中。這三個玉簡之中的法訣明顯地要高出太玄宗外門藏書閣中的法訣。但是那也不是鍛造鋼精的手法,甚至不是鍛造鐵精的手法。按照裡面所介紹的,就是鍛造精鐵和精鋼的手法。許紫煙當然也知道,精鐵鍛造到了極致就是鐵精,精鋼鍛造到了極致就是鋼精。但是就是那個臨界一點,要如何去做呢?
將三個玉簡中的法訣反覆地研究,將每個法訣拆開,然後在組合,又嘗試著將三個玉簡中的幾個法訣融合,忙活了好久,日頭已經升至中天,眼看著到了中午,許紫煙仍然是沒有摸到任何的頭緒。
第二百七十五章 領悟了嗎?
雖然許紫煙已經在那裡分析了一個多時辰,而且還沒有找到任何的頭緒,但是許紫煙並沒有絲毫的氣餒,更沒有絲毫的焦躁。仍然是細心地從頭開始,一遍一遍地反覆回顧著。許紫煙堅信,讀書百遍其義自現的道理。
坐在許紫煙對面的林緋虞一直注視這許紫煙,她看到許紫煙就這麼一直地閉目靜坐在那裡,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而且神情上沒有絲毫的焦躁,心中也不禁暗自地佩服。心中想道,怪不得她小小的年紀,就能夠在制符術達到那麼高的境界。就是這份心性也是自己不能夠比擬的。
之所以林緋虞在心中對許紫煙有著如此的看法,那是因為林緋虞雖然資質不高,但是畢竟是太玄宗宗主林上風的女兒,眼界自是不同。但是,她身旁的那八個修士就不同了。這八個人之所以在修為上始終難以達到更到的境界,不僅僅是本身資質的問題,還有著心性和眼界的問題。
如今看到許紫煙就那麼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而且一坐就是一個多時辰,也沒有領悟出來隻言片語。這八個的心中便有些不耐了起來,但是礙著林緋虞沒有說話,她們也就只好壓住自己心中的不耐,繼續坐在那裡。不過坐的也就不是那麼穩當了,不時地扭著身子,弄得屁股下的椅子“吱吱”響動了起來。
林緋虞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轉頭掃了八個人一眼,輕斥道:“坐穩當了,不要弄出聲響影響了紫煙師妹的領悟。”
那八個人便正襟危坐地做好,只是彼此交換的眼神中,盡皆透露出憤慨。一個個在心中暗道:
“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片子,又是世俗界出身,能夠領悟出來什麼?緋虞還真是病急亂投醫啊”
受到了林緋虞的呵斥,八個人當然不敢記恨林緋虞,便把這一腔怨恨記到了許紫煙的心上。一個個心中暗道:
“你就在那裡裝吧,等你一會兒裝不下去的時候,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就是當著緋虞的面不好動手,我們就是用言語也得擠兌死你,就是用唾沫也得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