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案上的符紙,便開始製作起來。
隨著許紫煙的符筆在動,梁之洞的神情漸漸地震驚起來,然後便嚴肅了起來。待許紫煙製作完成,放下了符筆。梁之洞雙手將那張九品的符籙從書案上拿起,仔細地端量著。眼睛裡釋放著讚歎的目光。
許紫煙看到梁之洞的表情,心中猶自不解。心道:“你都能夠製作四品的符寶了,看我製作的一個九品符籙有什麼可吃驚的?”
梁之洞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符籙重新放到了書案上,深深地望著許紫煙。良久才輕聲問道:
“紫煙,據說你這一手是一個女修士傳授給你的?”
“是”許紫煙輕輕地點頭,心中一驚,不知道梁之洞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梁之洞羨慕地望著許紫煙,感慨地說道:“紫煙,你好大的機緣啊那個女修士一定是中原地區某個大宗門的大修士,說不定還是元嬰期大修士。你知道你學到的制符術是什麼手法嗎?許紫煙迷惑地搖了搖頭。梁之洞輕嘆了一聲道:“這種制符術的手法,恐怕就是在中原地區也沒有多少人會。這種手法的名字叫:動於九天之上,藏於九淵之下。”
“動於九天之上,藏於九淵之下?”許紫煙輕聲重複著。
“你明白這兩句話的意思嗎?”梁之洞輕聲問道。
“不懂”許紫煙輕聲回答。
“這兩句話的意思就是,你用這種手法制作出來的符籙,一旦釋放那種攻擊型符籙,要比其他人制作出來的符籙,在威力上要強悍許多,就如同動於九天之上。但是如果你在釋放那種防禦型的符籙,卻又如藏於九淵之下,沒有人能夠發現,哪怕是久經此道的老符籙師也不會嗅到半點兒符籙的氣息。”
看到許紫煙有些明瞭的眼神,梁之洞微笑著說道:“紫煙,你明白了這種手法的高明之處了吧?許紫煙點了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許紫煙只是有一些明悟,卻並沒有完全瞭解,所以仍然有些迷迷糊糊。
梁之洞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比如說,你用這種手法制作的符籙去佈設一個符陣,不管是對方用精神力掃描多少回,也不會發現。再比如,修士們經常用的斂息符,普通的斂息符,如果是一個制符高手的話,還是能夠嗅到它的氣息的。但是你這種手法制作的符籙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說道這裡,梁之洞上下打量著許紫煙,開玩笑地說道:“紫煙,你不會隱藏著修為吧?許紫煙的心中就是一跳,急忙說道:“怎麼會?紫煙恨不得此時就是築基期的修為,成為您的真傳弟子。”
“哈哈哈……”梁之洞開懷地大笑了起來。
待笑聲落盡,梁之洞的神色逐漸地凝重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作為一個一聲沉溺於制符術之中的梁之洞,他很想得到許紫煙那個制符的手法。但是作為一峰之主,不僅沒有保得住人家內門弟子的銀牌身份,又怎麼好意思問對方要那種制符手法?何況會這種手法的修士一定是中原地區的某個大宗門中的大修士。不知道那個大修士在傳給許紫煙這種手法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要求。沉吟了良久,最終忍不住心中的誘惑,梁之洞還是老著臉皮,試探地問道:
“紫煙,你那種制符手法,不知道可不可以傳授出來?”
許紫煙心中就是一驚。傳授?許紫煙當然不肯最起碼是現在不能夠。如果將這個手法傳授給了梁之洞,讓他學會了之後,一旦看出了自己的伸手帶著斂息符,隱藏著修為,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於是,許紫煙立刻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梁之洞的臉上就是一陣失望。看到梁之洞臉上的失望表情,許紫煙心中暗道:
“看來梁之洞是不會這個手法,而且十分地想學到這個手法。其實把這個手法傳給他也沒有什麼,只是目前自己隱藏著修為,卻萬萬是不能夠傳授給他。如果自己答應傳授給他,然後在編造一個期限的話,如此一來,在這個期限內,梁之洞一定會竭盡全力地保護自己,自己在無形之中也多了一個保護傘。只是自己需要多久才不需要隱藏自己的修為呢?十年?五十年?還是百年?”
略微尋思了一下,許紫煙便輕聲對梁之洞說道:“峰主,這個功法只是不能夠現在傳授出去。”
“什麼意思?”梁之洞的神情就是一震,急聲問道。
“女仙在傳授給我功法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百年之後,讓我前往中原去尋她。如果她認為我修煉有成,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她就允許我將這功法傳授出去。如果紫煙愚笨,沒有達到女仙的要求,這一身本事就只好隨著紫煙將來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