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丹期的修士,就算是在蒼茫大陸,就算是蒼茫大陸的北方當初的太玄宗也不是修為最高的,太玄宗還有一個元嬰大修士呢。更何況是在上元大陸,結丹期就算一個螻蟻,而且還是一個極為弱小的螻蟻,更何況歐陽軒只是一個煉氣期?這樣的一個螻蟻怎麼做到的讓歐陽家族崛起?
許紫煙的心中浮現起興趣,望向了許紫煙。
歐陽拔的心中又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看出已經引起了許紫煙的興趣。他就怕許紫煙認為他在胡說八道,直接將他趕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又現出了自豪的光輝。
“軒老祖雖然是嫡系弟子,但是一個不能夠修煉的嫡系弟子是得不到尊重的,更是得不到一個嫡系弟子應該得到的待遇。於是,軒老祖就被當時的家族拋棄了。好在他的身份還是當時家主的長子,當時的族長,也就是軒老祖的父親劃出了一個獨院給軒老祖,不再理會他,讓他自生自滅。
這種情況等到軒老祖的弟弟出生之後,就更加地嚴重了。而且軒老祖的弟弟資質非常好,得到了整個家族的寵愛。軒老祖的弟弟就是後來的歐陽英。
隨著時間的流失,所有的人都已經把軒老祖忘了,彷彿歐陽家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只有服侍軒老祖的一個丫鬟每日伺候著軒老祖的起居。
而據那個丫鬟後來的回憶,軒老祖自從三歲之後被打發到這個獨院之後,每日出了吃飯睡覺之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躺在屋脊之上,仰望天空悠悠白雲。
大概是軒老祖五歲的時候吧,也就是英老祖出生的那一年,軒老祖突然愛上了畫畫,每日除了躺在屋脊之上仰望蒼穹,就是伏案畫畫。”
許紫煙目光一閃,若有所思。
“軒老祖就這麼一直畫,不知道畫了多少,一直畫了十八年,當軒老祖二十三歲的時候,他畫完了一幅畫,然後就不停地吐血,奄奄一息。他讓那個唯一侍候他的丫鬟去將英老祖喚來。
可憐的是那個時候,大家已經忘記了在那個常年關閉的小院裡還住著一個人,英老祖更是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哥哥。
當那個丫鬟硬闖英老祖的院落,那時已經是十八歲的英老祖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哥哥。當他聽說軒老祖已經奄奄一息的時候,來不及稟報父母,立刻隨著那個丫鬟來到了軒老祖的身前。
此時的軒老祖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用眼睛示意桌子上的那幅畫。英老祖不解地走到了桌子的面前,一看到那幅畫就沉浸了進去。
不久,軒老祖的父母和家族中的一些長老就都趕到了這裡,他們不是來看軒老祖的,而是擔心英老祖。他們想起了軒老祖,跑來要斥責軒老祖,不要耽誤了英老祖修煉,影響了英老祖。在他們看來,英老祖離這個廢材越遠越好。
但是……
當他們一進入房門就看到了痴立於桌前的英老祖,想著床上望去,看到軒老祖已經沒有了氣息。”
“唉……”許紫煙長嘆了一聲,臉上現出了一絲悵然。
聞聽到許紫煙的嘆息聲,歐陽拔望向了許紫煙,聲音中還帶著一種沉重和憤怒:
“許宗主可是猜想到了什麼?”
許紫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嚮往:“想必那位軒老祖雖然身體孱弱,但是悟性卻無人可比,他用了十八年的時間領悟出一種功法……
不!”
許紫煙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雙眸陡然現出異彩:
“你們歐陽家族只是一個小家族,應該沒有多少功法,更不會有頂級的功法。而那位軒老祖因為資質的原因,就算歐陽家族稍微好一點兒的功法也得不到,所以他創造出來的不是功法,而是……大道!”
許紫煙目光閃亮,雙眸之中的嚮往之色更加的濃郁:“他領悟了天道,但是受困於對於功法的不瞭解,所以他不能夠創造出一種完整的功法,而且大道不可言,他也無法寫出他想要講述的天道,便將所有的領悟匯聚在一幅畫之中。”
說到這裡,許紫煙再次長嘆了一聲:“他原本就身體孱弱,又將領悟的大道匯聚在一幅畫中,耗盡了他最後一絲生命。這樣的絕世奇才,恨紫煙不能夠與他同一時代。”
歐陽拔大睜著眼睛望著許紫煙,眼中充滿了極度的震驚。半響,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現出崇拜之色道:
“許宗主,也只有您這樣的絕世奇才才能夠理解軒老祖那樣的奇才。歐陽家族真是不自量力,敢冒犯您。如果您真的能夠和軒老祖同一時代……真是令人嚮往啊!”
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