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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天才附和地點頭:

“是,是,女友大人,聽你的……誰讓我是你男朋友呢。”

每天下班之後,我都能看見雨姍的那輛小轎車準時地等在我們公司的辦公樓下,那天也不例外。我一屁股就坐上了車,車子便啟動,直直地駛向公路。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興致勃勃地跟一旁開車的雨姍聊著這一天好玩兒的事兒;半天也沒聽見她的回應,我側過頭看她,她厥著嘴,顯然興趣不高。

“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還能有誰呀!小蔣唄。”

“她怎麼惹著你了?”我想起了小蔣,那是個和雨姍工作在一個辦公室的漢中姑娘,前年我和她們公司合作良鄉的那個設計專案的時候見過她,一頭齊耳短髮,喜歡說俏皮話,聊起天來逗死人。

“你知道她今天跟我說什麼嗎?”她有意無意看了我一眼,“她說別的情侶都是男的下班開車接女的回家,咱們倆可好,反了。每天一下班看我急匆匆地往外跑,她就笑話我。”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我把車窗按下來,車外的冷風吹進來讓我打了一個寒噤。

“柯晨,要不這樣兒吧。”她忽然眼睛放光對我說,“以後這車你來開,已到下班點兒你就來接我,咱倆換過來怎樣?”

“算了吧,我再把你的高檔汽車撞壞了我把我自己買了也賠不起哩。”我面無表情。

“你這人真沒勁。”她撒嬌地說,“你就為我受點累怎麼了?”

“你覺得你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我反駁他,“你跟我交朋友之前就知道我沒錢也沒車了吧,想找個有錢的那個馬丹最合適了,以後還能帶你留洋,我就是一窮鬼,你整那一套給誰看呢!”

“我不就是提個建議嗎?我什麼時候嫌你沒錢了,我是那意思嗎你瞧把你急的。”

她把車停在路邊,雙手抱住我的胳膊,把腦袋斜靠在我的懷裡說:

“柯晨,我喜歡你,不管你有錢沒錢。”

我並沒有因為她的吳儂軟語而側過頭與她耳鬢廝磨起來,還是望著窗外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她雖然沒說什麼傷我的話,即使傷了我的自尊心也一定不是有意的,但我的心還是被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刺痛了。那天她做了一桌很豐盛的晚餐,我也很配合的表示欣喜,她甚至依在我的懷裡說了些肉麻的情話,我也用手摩挲著她的長髮表現的惺惺相惜。但是那種特別的感覺依舊沒有煙消雲散,直到雨姍開車從我家離開還殘留在空洞洞的房間裡。

我幾乎每天都要求雨姍留在我家過夜,並暗示她分開睡,但她都堅持獨自開車回家。而那天即使夜很深了我都沒有想到要挽留她。

我們公司剛剛參加過了今年的世博會,其參展效果慘不忍睹,投入大量的人力財力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商業回報,響應的公司和個人寥寥無幾。由於我在備戰世博會中投入了相當大的精力,老闆允許放我一個禮拜的假。正好聽說朱澤宇要和他幾個公事的哥們兒去遼寧玩,我想也沒想就加入了他們的隊伍。當晚,一輛大吉普就經102國道直奔興城邴家海邊。我們在海邊圍坐的時候,太陽已經在海平線的另一端消失,除了我們中間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四周都是模糊人們視線的深藍色。我們邊等晚飯邊聊著天南海北各地趣事,然而沒多久大夥兒就都沉默了下來,望著遠方了無盡頭的黑色神秘的大海各自沉默。除了偶爾響起的海鳥的聲聲叫喚,就只有沉重的海的咆哮。我提了提自己羽絨服的領口,因為春天的傍晚的海風颳近來,會讓人冷得直打哆嗦,農婦把一盤子一盤子的海鮮端上了桌大夥兒才重新活躍了起來。我一直聽說這個季節最鮮的就是扇貝,我拿在手中將殼擺開,裡面的肉果然是又肥又大,別提多香了。沒過多久桌子上就只剩了幾個空酒瓶兒和一推一推的蝦殼貝殼。那晚我也喝了不少白酒,最後的印象就是面對著海又唱又叫,直到再也沒勁兒了才沉沉睡去。我不知道朱澤宇和他那幫哥們兒是怎麼把我從海邊託回到我們的住所的,我只知道那晚我自從睡去後就一直在做夢,夢境混亂而破碎,就像將數百部國內外各種風格的電影胡亂剪接在一起然後用錄影機快放一樣。在最後,鏡頭回歸到一個在我看來異常熟悉的片段——那片從小折磨我的汪洋大海,氣泡,呼扇著翅膀的大鳥,滿是墨點的海面和墜入水底的令人驚恐不安的視角……我感覺自己又驚醒了,黑暗中我獨處一室,我感覺自己大汗淋漓周身卻冷地厲害……第二天,我一直睡到十點鐘才醒來,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我頭疼欲裂,我知道我錯過了早晨到海邊看日出的節目,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