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笑。
笑得肚子疼,實在是小狼現在的樣子太搞笑了。
他也隨聲附和,傻傻地直樂呵,我用力捏他的臉,輕斥:“傻瓜,被我這麼糟/踏還這麼開心,你真的很笨!”
小狼徑自傻傻地笑,他溫柔的笑容,他眉宇的柔情,他眸光的繾綣,他那可笑的“光頭”,都讓我迷惑。
有什麼畫面快速自我眼前飛過,快得讓我抓不住,一瞬即已遠離……
“……”我張了張嘴,喉間有東西想要吐出,卻怎麼也無法突破這一道障礙。
“姒,慢慢來,不急。今天累了,早點睡下!”似知道我的焦慮,小狼輕吻我的臉,喚回我恍惚的思緒。
我被他推著進了臥室,枯坐在床上。
看他替我張羅好一切,把我推進浴室,把門帶上,他的臉,被門擋住,就在那一瞬,我脫口而出:“蕭(小)……”
他的臉,不見了,而我不知自己想說什麼。
我心不在焉地洗澡,出浴室,躺下,我眼前閃過小狼的那張臉。如果他是我認識的人,如果對於我而言他是很重要的人,為什麼我不能憶起他?
這晚我輾轉難側,終於睡著了,夢裡全是小狼的臉,或許還有其他人走進我的夢中。
很多很多人,還有一個漂亮的孩子,他追著我,叫我媽咪……
“默默……”我從夢中驚跳而起,汗水浸溼了睡衣。
小狼就坐在床畔,用費解的眼神看我,“姒,你剛才做夢了,你知道自己驚醒時叫了什麼嗎?”
我搖頭,滿臉迷惘,“我做夢了,好長的夢,夢裡好多好多人,我看不清他們的臉,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我就看到他們對我笑……對了,還有一個孩子,我也看不清他的臉……為什麼我會夢到孩子?”最後一句,我輕喃,更是困惑。
小狼似乎還想說什麼,另一道聲音突兀地插話:“小狼,你出來,我有話要說!”是史密斯,原來他也在我的臥室。
“姒,你累的話再睡一會兒,不累起床漱口洗臉,準備吃早餐,我去去就來。”小狼對我交待一番,跟在史密斯身後離開。
我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覺得他們要說什麼重要的事,而且是關於我的。我赤腳下床,打算去偷聽,反正他們兩個老是瞞著我做一些事,我覺得自己偷聽沒什麼不對。
他們兩個好像在藥房,似乎他們要說什麼我不能聽的事情,就躲在那個地方。
我這次的運氣比較好,他們居然只把門虛掩。
我豎起耳朵偷聽,裡面靜默,什麼聲音都沒有。
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動靜,難道是我想太多了?我正欲離開,突然傳來小狼的聲音:“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
“你是不是想這樣一直等下去?十年,她說的十年嗎?還是你滿足現在這樣,能跟她在一起生活,能給你一個笑容,能跟她說上幾句話,或是,她不在睡醒的第二天忘記你的存在……”
“當然不是!好不容易有記憶的她,現在快樂了。我怕刺激過頭,她會再……你昨晚對她使用催眠術本來就不對,這種方法很冒險,我不贊成!”小狼的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嚴厲。
想必他的表情,也很嚴肅吧,板著臉,像是人欠了他鉅債。
“你一直是做大事的人,現在的你,卻畏手畏腳。我如果沒把握,不會使用催眠術。她的心情好,身體好,記憶力好,也就是說,時機成熟了,我怕錯過了這個時機,你會後悔!成功的話,她能回覆正常,如果失敗,最多她再回復以前,你還有機會治癒她。蕭朗,你該相信自己的能耐……”看到我突然出現,史密斯的話打住。
小狼突然回頭,凌厲的視線掃向我。
我視而不見,緊盯著他,“蕭,蕭朗?”
這個名字,聽起來那麼熟悉,我昨天想叫他的,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蕭朗突然回頭看向史密斯,“你是故意讓她聽到我的對話?!”
“蕭朗,你是蕭朗?”我執意拉著蕭朗的手,他臉上的嚴肅表情才散去,點頭輕應:“是啊,我是蕭朗,也是姒的小狼。”
“姒,既然你來了,現在你由決定。你說,要不要完全好起來,要不要賭一把?!”史密斯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問我道。
我不假思索地點了頭:“要!”
“姒,別跟史密斯瞎起鬨,我不答應,這種冒險的事我不允許你做!”蕭朗反應很大,抓著我的手大吼。
“這件事輪不到你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