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叫。
惠娘聽見李氏的聲音,立馬從房間出來,與李氏吵成一團。即使場面很是混亂,但是李平還是從惠娘口中聽到李家與趙家的恩怨,而李氏怒罵依夢的話語,詛咒依夢的話語更是讓李平不敢置信。李平不想再聽任何詆譭依夢的話語,大吼一聲,跑出趙家。李氏見李平情況不對,立馬追著李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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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依夢入賈府的第二夜,按捺住想要去看賈珠的心情,依夢靜下心來慢慢的寫著毛筆字。
賈政一進物屋子就見一女子素手執筆,認真的寫著字,微微低垂的頭,讓那纖細的脖子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纖腰不禁一握,髮絲柔軟黑亮,一陣風出來,如柳條般飛舞。大概是感覺到什麼,回頭望了一下。先是一愣,後是嬌羞的低下頭來,只留紅紅的耳垂,看的賈政不由愣在當場。
看見賈政呆愣的模樣,依夢很是好笑,面上卻越發溫柔天真,慢慢的抬起頭來,慌慌的對著賈政行禮。
賈政立馬扶起面前的女子,不小心碰到那柔軟嬌嫩的玉手,不由心中一蕩,但是想到女子的年齡,不由暗道可惜。壓下心中的慾念,問道“你可是依夢,聽聞你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可是真的。”
依夢頭低的更加厲害了,賈政只當她是害羞。哪知依夢是掩飾自己眼中的不屑與諷刺。
賈政笑的越發溫柔,輕執玉手,來到桌前。看著依夢的字,賈政倒真是吃了一驚。賈政原以為是別人誇大罷了,一個丫鬟出生的人能有什麼才華,最多是識幾個字,背幾首詩詞罷了。他又怎麼知依夢十年如一日的,每日在仙外洞天練習毛筆字。再加上依夢前世父親的教導和兩世為人的感悟,依夢的字裡更是有股出塵的感覺。不過,依夢倒是藏拙不少,賈政雖覺得不錯,倒也沒有那種驚豔的感覺。
“依夢,不錯,你這字寫的倒真是不錯,可是你哥教的。”賈政笑著說道。
“是,是大哥教的。後來來到府裡,陪姑娘一起學過。”依夢很是害羞的說道。軟軟嚅嚅的聲音聽的賈政很是舒服。
自此賈政有事沒事就會來依夢這兒談詩作畫,有時依夢也會撫琴為樂,或是為賈政磨墨。書房裡留下了很多二人的墨寶,大多是二人合作之物。
有美人紅袖添香,賈政很有點樂不思蜀,一連幾日宿在依夢這兒。雖說是同榻而眠,依夢終歸年歲太小,賈政和依夢是分被而睡。每晚聞者依夢身上淡淡的桃花香,賈政不由盼著依夢快些長大。
“太太,今日二爺又宿在趙姨娘那兒,咱們。。。。。。”
“哼,原以為那蹄子就是識幾個字罷了,沒想到還真有幾分本事。本打算誇大她,到時候在二爺面前出醜,沒想到反而成全她這才女之名。如今更是霸者二爺不放。”想到這幾日賈政與依夢的琴瑟和鳴心裡就很是嫉妒。花下作畫,月下吟詩,彷彿這兩人才是夫妻,而自己則是無關緊要之人。越想越氣,就連已經嫁人的賈敏也被王夫人給記恨上了。要不是依夢曾經和賈敏一起學過,就她那家生子的身份也配學這些風雅之物。想到賈敏,不由又想到賈敏曾經說過的話,心下更是氣憤不已。不過想到自己的安排,王夫人心下一陣得意,“呵呵,賈敏,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看著王夫人扭曲的面孔,眾心腹嬤嬤丫鬟心下一顫,不約而同想到“不知誰又要倒黴了,看太太這表情,怕是要下狠手了。”
好一會,王夫人才平復下來,慢悠悠的說道“去將珠哥兒抱過來,好久不見了,怪想的慌。”這話說的很是虛假,估計王夫人自己都不信。知道內情的丫鬟婆子心裡即使不屑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私下裡嚼舌道“這珠哥兒也真是可憐,唉,至今太太都沒抱過一下,二爺又忙著府外的事,老太太又漠不關心。唉。。。。。。”
看著奶孃手裡的奶娃兒,粉粉嫩嫩的小臉,微微嘟起的小嘴,依依呀呀的聲音,蓮藕般的小胳膊小腿,無不顯示這孩子的可愛。只是即使如此王夫人還是喜歡不起來。即使想要努力試著喜歡他,但看到那與依夢相似的眉眼,王夫人心裡就一陣膈應和幾絲心虛。
就這樣隨意看了一眼,王夫人就疲憊的讓奶孃將人打發出去。讓丫鬟輕輕的按著額頭,王夫人想到“過幾日讓母親再送些藥材過來,過了今年,自己再生一個。要是女兒就不說了,若是個兒子。若是兒子,罷了,到時候再說。”
“太太,姨娘們來請安了。”一婆子的聲音從簾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