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很是心虛,又驚又怕,只白著臉不說話。
王夫人在這兒心虛,卻不知賈母心裡也虛的很,這膳食單子,誰也沒她清楚。靠著這張單子,她才獲得最後的勝利,不然,早就被人厭棄。只是,如此秘密的事情,王夫人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曾經調查過她,知道她當年的所做所為了。想此,賈母看王夫人的眼睛已是充滿殺氣。
王夫人被賈母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打了個冷顫。
“老太太,這不是我的,這是之前大爺的姨娘,迎春的生母給我的,媳婦也不知道是什麼,就一直收著。”王夫人哭訴道。
“迎春的生母。”賈母喃喃道,而後想到,這迎春的生母,不就是她當年的大丫環嗎?對了,當初那個賤人不就是用這個膳食方子將宋婉如給弄垮的嗎?不然,自己也不會在她生產的時候做手腳,畢竟一個丫頭,沒了利用價值,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更何況這個丫頭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其實賈母並不知道,她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而迎春的生母要不是賈赦親自動手,就賈母還真的不能讓她喪命。
“為什麼她偏偏將這害人的東西給你?”賈母想了想,而後用審視的眼光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一頓,笨嘴拙舌的她也不知如何反駁,只哭著說與她無關,她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只是收著罷了。
賈政卻是被二人鬧暈了,那張單子到底是什麼,弄的賈母和王夫人這般戰戰兢兢的。於是賈政將單子拿了過來,一看全是菜餚,難道這是保養方子或者是生孩子的?
依夢當然知道賈政無法從這選單中看出什麼來,於是出言道“二爺,這膳食單子好熟悉,彷彿在那兒聽說過。”
王夫人和賈母同時一頓,看著依夢的眼神能吃死人。
“老爺,這不過是生兒子偏方罷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王夫人怕依夢真的說出什麼來,連忙說道。賈母亦是隨聲附和。
賈政顯然不信,剛才賈母那架勢,這像生字秘方嗎?他賈政也不是傻瓜,她們說什麼就信什麼。
“啊,二爺,我想起來了。”依夢突然道。嚇得王夫人臉色一白,心口直跳。
“二爺,我這是從王嬤嬤那兒知道的。王嬤嬤就是林姑娘的奶孃,當初還是從賈府陪嫁過去的,一直跟著敏姑娘。我聽她說,敏姑娘就是吃了相生相剋的膳食才變得體弱,時間久了,竟是無藥可治死了的。雖說王嬤嬤沒有說全那些膳食,但是她說的幾個這單子上面都有。哎呀,也許是我想錯了,也許是湊巧。”依夢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彷彿怕冤枉了別人似的。
“你這個賤人,你這般冤枉我,你這個爛了心肝的,呸,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當家做主,也不看看自己,不過就是個丫頭上位。”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襯的她越發粗鄙心虛。
“二爺,太太說的也對,可不能冤枉了太太。對了,我聽說林姑爺那兒有太醫診斷的結果,那膳食單子好像也研究出來了,不若請林姑爺過來,看看。”依夢淡淡道。
王夫人一聽,暈了過去,賈母大喊一聲“我的敏兒啊”,接著也暈了過去。
王夫人是假暈,不過是不想這件事繼續下去了。不過即使暈了,心裡也擔憂的跟什麼似的。而賈母則是知道,賈敏的死是王夫人害的,怒及攻心罷了,賈政也許聽不明白依夢的暗示,她難道還聽不懂。想到賈敏是被王夫人害死的,她就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又想到這膳食方子是從自己手中流傳出去的,心裡一時難以接受,暈了過去。
賈政覺得今天真是他這麼多年來最刺激的一天,窩藏贓款,在外放印子錢,還有那充滿疑團的膳食方子,這些都是他的嫡妻乾的。他知道王夫人不是什麼賢惠之人,但是沒想到她膽大到這種地步,這可是會毀了賈府的百年基業啊。怎麼能讓他不恨,好好的兒子被她們給毀了,日後這賈府還不知如何。明日,他就親自上摺子請罪。
“來人,將老太太送回自己院子,再去請太醫好好看看。”賈母沉聲道。至於王夫人,他恨不得這輩子沒認識過她,愛暈就暈著吧。
而後又命人將曹府的髒銀全部搬到書房,明日親自向皇上請罪。至於印子錢,賈政則讓人將這些單子還給借錢的人,至於借得錢,也只能算了。那個膳食方子,則被賈政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準備明日跟林如海求證。若是真的,他定要休了這個毒婦。
走的時候,賈政又命令小廝將王夫人的院子給看好了,不准她走出院門一步。
而後又將今日在探春院裡作威作福的幾個奴才的家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