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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著,夜晚中的山莊還是那麼寂靜。要說有些不同於平時的話,就是這裡靜的甚至讓人感到可怕,那種死氣沉沉的安靜,在這個山莊裡,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中,顯得如此沉重。
今夜的情況,三個駐守山莊內的黑衣侍者都感到有些不同,到底是哪裡有些變化他們又說不出口,只有在這怪異的環境中,按照公羊烈的吩咐,緊緊守衛著一扇門。
山莊裡面的孩子還好一點,他們因為修行不是太深的緣故,對於戮這個傢伙生機的漸漸消逝並沒有太大的察覺,就算是知道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有什麼人去耗費心神關注這間陷入黑暗的小屋。如果非要找出兩個關注這裡的孩子的話,那只有凌靈和風。
凌靈是非常善良的女孩,從小跟戮一起長大,雖然平時接觸的時間不長,長年積累下來,也培養出了豐厚的感情。小女孩一直沒有入睡,前半夜都在緊張那個倔強小男孩的情況。
而風怎是截然不同,他今天被戮打敗,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打敗,這對從小就對權力和實力極度崇尚的風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打擊。他在自己的房間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打坐休息,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著屋外的動靜,臉上還不時閃過陰冷之色。
公羊烈坐在房間內,超然的境界已經告訴他,戮那個小子堅強無比,可還是沒有達到自己的要求。他並沒有戰勝自己的痛覺,並沒有成為那個將來能完成自己計劃的男孩。
對此,公羊烈並沒有太多的惋惜,如果說損失的話,只能說他這四年的功夫白費而已。
感覺著戮慢慢消散的生機,公羊烈突然感覺到有一些快感,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殺死葉飛的兒子,算的上時一種報復吧。雖說自己教導這個小孩這麼多年有些可惜,但他被痛楚折磨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感覺夠本了。
公羊烈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臉上的傷疤抖動幾下,露出一個徹骨的笑容:“葉飛啊葉飛,你沒想到你的兒子會慘死在我這裡吧,這就是你給我恥辱的一種報復。你等著,到時候我會慢慢的把你身邊的人全部殺光,最後讓你嚐嚐這世界上最痛苦的滋味。”
“啊~~~!”
被兩名黑衣侍者守著的房間傳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這其中夾雜了無邊的痛楚,瞬間驚醒了山莊內所有人。
公羊烈則是冷哼一聲:“廢物,枉我教你這麼多年,還不到五個小時就要死去,真是便宜你了。”隨即,他閉上雙眼,再也不花心神去感應那個男孩的動靜,直接進入入定狀態。
山莊裡面早已休息的小孩被這聲痛吼驚醒,紛紛睜開眼睛。但卻沒有一個膽敢出房門去檢視的,這就是刀宗的規矩,違者死。
至於特別關注戮的凌靈,則是把房門拉開一道小小的縫隙,看向那個被兩個黑衣侍者把守的房間,可馬上就被發現,在一道冰冷的目光中,又快速的拉上房門,無力的流下兩滴淚水。
在這道痛吼之後,山莊裡面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平靜的就像是一片沒有波紋的湖水。
已經進入下半夜了,戮無神的躺在格鬥室的木板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一幕幕場景在他眼前飛快閃過,離開父母的無助,這麼長時間父母還沒有找到他的絕望,當時佔據了他還在幼年期的心靈。
父親的關懷和母親的微笑不斷交錯在他的眼前,雖然很多年過去了,記憶也變得有些模糊,可那份幸福感卻永遠不能被抹去。
戮躺在那裡,努力把雙眼睜得很大,黑暗並沒有因此退卻,而是更加快速的把他包裹在其中。
絕望的小男孩只能竭力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合,並沒有發出聲音。
“好累,真的好累,也許從此就不用再受這份苦楚了。”戮笑容裡帶著解脫,在這一刻他又變得毫無雜質:“媽媽,我馬上就要死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無意識中,戮竟然把兩隻雙手漸漸舉起,向空中抓去。
“你給我站起來,難道你要當一個懦夫嗎?”一聲大喝響徹在戮的耳邊,虎紋嚴厲的面孔在戮的腦海裡漸漸清晰起來:“繼續給我向前跑,如果你完不成的話,今天中午不準吃飯,並且明天的跑山訓練強度增加。”
不知不覺中,戮竟然想起了跟虎紋一起跑山時的畫面。
戮天真的小臉又皺了起來,有些不太情願的樣子:“師兄,我實在太累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僅僅一小會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是告訴我你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