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暗想,小果真是沒有出息,愛女人愛的太深了、太彆扭了,還太不是物件了!怎麼會愛上他沾過的女人呢?小果不是一個理想的男人,他既沒有男人的力量,也沒有女人給他的溫柔。雖然司馬賢欲死欲活地要嫁給他,但她不是真心的,僅僅是想報復他冷落了她。所以,他得像經商那樣,遇到任何棘手的事情,先得冷靜一下,再做出處理事情的決策。不過,他也理解小果的行為:男人遇上美麗的女人都會精神錯亂。
司馬賢還是一如既往地做黃大保的秘書。小果仍然在家遊手好閒……他跟司馬賢私奔,不過是他無聊生活的一個小插曲,跟纏綿悱惻的愛情無關。
黃大保面對無上進心、無出息的兒子,從來只是無奈地嘆氣,偶爾還會懷疑小果是否是他親生兒子。
司馬賢每次進公司之前,會下意識地看看公司的整座大樓。這座樓跟人的性情似乎協調一致,既不可怖,又不可恨,也不難看;既不平庸,又不呆板,也不消沉……但跟人一樣,受到冷漠,儘管樓裡每天都有人進出,但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注視過它。她臉上露出孤獨的表情,好象將要悲劇臨頭——
黃大保對他們私奔無動於衷, 讓她氣急敗壞……。她獨處時,想到黃大保對她的不情不意,會情不自禁地跺足捶胸,咬牙切齒揚言要跟他對抗到底。她固執地認為,嫁給小果,就是對黃大保的最大報復。
看來,黃大保著實影響著她的人生。
第十六章 天使眼淚(1)
近日,巖巖把自己關在屋裡,懶散、墮落,好象整個世界都跟她無關,只是一捫心思地幻想著黃大保能夠像她身體上的某個器官——永遠都屬於她;瀟灑飄逸的劉放是她孤獨寂寞時的真誠伴侶。這樣的話,她覺得她的人生就完美了。……人衣食無憂、無所事事時,理解世界和人際交往時總是混亂不堪、頭腦糊塗,從不依道德準則行事,只是一廂情願地做出具有轟動效應的事來滿足內心的空虛。巖巖現在就是這樣的處境。
巖巖無聊、虛空,只想躺著,或者坐著,思著過去貧困的日子。但她的思維跳躍的很快,眼前不費氣力得來的富貴日子,使她下意識地在擯棄了曾經的窮困經歷,併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過那樣沒有尊嚴的生活了。……黃大保成了她擺脫這樣噩夢的保障。但他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使她覺得自己在用青春冒險,隨時可能一敗塗地。所以,她收拾房間的心思都沒有——一味乞求上天能夠厚待她,她所住的豪宅和豪宅主人總是屬於她。
豪宅裡好象長時間沒人住過了,到處都有凌亂的痕跡。如果傢俱不夠昂貴,看起來不顯奢侈的話,旁人肯定會認為那是一個垃圾站。原來,黃大保很久又沒有回家了,跟他另外的情人同居,好象忘了她的存在。巖巖絕望、喪氣,收拾屋子這樣小事——她都沒有心思做,一味咬牙怨恨黃大保信誓旦旦地說他以後生活都以她為中心,行動上卻總無情地拋棄她。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六章 天使眼淚(2)
梳妝檯薄薄的檯布上胡亂放著化妝品、髮夾和紙巾——具有女人不愛打扮的無聲無息。
看來,黃大保忽然對巖巖又冷落,不禁讓她周圍飄零著淒涼的細微痕跡——裝扮都變成了一件多餘的事。裝飾自己——是巖巖平生最願意花費時間去做的事情。如果一個人對自己的愛好都不感興趣了,說明他整個人對人生已經不再抱有希望。
一直依附於黃大保的巖巖,靈魂和肉體時刻都在徘徊——沒有任何端倪。一種精神上的感慨總會油然而生,讓她有一種無端的痛苦,並侵蝕著她的精神世界。人生本由哭泣和微笑組成——這是巖巖骨子裡的看法。巖巖感覺她在逐漸失去黃大保——離她越來越遠,不由哭泣佔了她微笑的上風。蓬亂的頭髮,不擦脂粉的面部,身著隨意的衣裙……顯露出她的渙散。用個隨便的姿勢坐在梳妝鏡前,哭得一塌糊塗、要死要活,還有點毛骨悚然。
忽然,她眼睛睜的老大,好象在與鏡子裡的自己惺惺相惜。
猛然間, 巖巖變得精神起來,從麻木狀態中清醒過來,彷彿一個哲人想通了一個理論,眼睛一亮,接著要大呼小叫地告訴天下人。她認為現在不是她動感情的時候,她必須正視眼下的現實,只要她不是傻子,她就知道該怎麼做:不讓腰纏萬貫的黃大保離開她,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勁兒地糾纏著他,打死她也不離開他,就像一個男人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除了死纏爛打,就出不了別的招了。
沉悶和無所事事是腐蝕一個人心靈最惡毒的毒藥,所以巖巖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