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孟家不說,其餘三家已有多年不曾離開原秦國都城尚峰城,屬下也沒想到他們會突然來此,屬下猜測,應是和您的預言者身份有關。”
即是來客,那就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夏含秋側頭吩咐,“紫葉,你去通知王爺一聲。”
“是。”
夏含秋起身,“時先生,你隨我一起去迎客。”
“是。”時安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沉澱下去,當年那般狼狽的被驅逐出秦國,可當秦國被滅,他隨無為道長一起返回尚峰時,他的臉面就已經全找回來了,眼下也用不著去擺個什麼威風。
他和時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年是他帶累了時家,在他衣錦歸鄉時,時家也就重新站了起來,不然這回時家也不會有資格出現在此。
只是他確實沒想到。這回,他們竟然會主動送上門來。
也是,預言一道別人可以不信,秦國人卻是不得不信的!
不敢稍離的蔣念自是跟上。
幾人剛跨過門檻。在那邊廂房和人商量事情的段梓易幾乎同時走了出來,“尚峰城來人?”
“恩,我有預感會是好事。”夏含秋笑,那些人不蠢,恰好她也看得明白,這時候他們過來只有一個可能——投誠。
這些世家武力值不夠,也不會傾舉家之力助之,可他們傳承得夠久,地位足夠!
既然秦國在另外九國中地位那般不同。那若是撐起秦國的各世家全都旗幟鮮明的站在大梁一邊呢?
再者。秦國被批國運沒出半點差錯。剛剛好一百三十年便滅了國,要說最信預言的,恐怕會秦國人莫屬。這些人就算什麼都不用做,只說上幾句大梁承天國運就是幫了大忙了。正統不正統沒幾人看重,拳頭大的那個才是話事人,可有時候,有些人做決定需要一個理由,一個給他們臺階下的理由!
時、孟、孔、蔣四家家主出行,自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各自帶著長長的一溜家將,此時站在府衙門前已經引來不少人的目光,便是衙門裡出出進進的人都會多打量他們幾眼,讓少有面對這種場面的四人很是不自在。
好在這樣的不自在沒有持續多久,待看到衙門中門大開,一對年輕的男女從裡走出時,四人都鬆了口氣,俱都打起精神來。
大梁王爺他們都是見過的,而能站在王爺身邊的人,除了王妃不作他人想。
“時清(孟然,孔若銘,蔣其軒)參見王爺,參見王妃。”
“四位免禮,沒想到諸位會來,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四人連道不敢,姿態擺得很低,夫妻兩人對望一眼,心下都有了數。
“四位裡面請。”
每一個頭一回來衙門的人都會在院子裡稍做停留,並非他們少見多怪,而是會下意識的想要弄清楚這衙門裡的名堂,免得行差踏錯而不自知。
四人同樣如此,不過停留的時間比別人都要短一些。
兩人領著人去了正堂大廳,丫鬟上了茶後,夏含秋讓所有閒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蔣念和時安兩人。
時清看了小兒子一眼,這種場合下,兩人只是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四家以孔家為首,短暫的沉默過後,孔若銘便道:“傳言王妃娘娘是預言者,別人不信,我等尚峰城的人卻是信的,雖然此番只來了我們四家,代表的,卻是尚峰城所有世家。”
夏含秋淺淺笑了笑,“孔老可能不知道我的為人,我喜歡直來直往的說話,幾位既然來尋我和王爺,定然是有所求的,並且於我們應該也有利,既然如此,就請幾位說得簡單直白些,王爺和我斷然不會將好事往外推,幾位也不用擔心我們是那說話不算話,事後不認帳的人,但凡我們應下的事,我們一定會做到,時先生跟了我也有些日子了,我為人如何他也知道一二,關係到時家的事,你們也不用擔心他會一意偏向我。”
四人裡,年紀最小的孟然也快到天命之年,出生於那樣的世家大族,心裡都是驕傲的,哪怕是秦國亡了,也沒能摧毀他們心底的驕傲,當然,也是因為段梓易的手段算得上仁慈。
他們活了幾十年,什麼人沒見過,單純的自然也有,可王妃這樣看似簡單的其實才最通透最不好騙,老狐狸們不怕繞,不怕算計,因為他們最擅長那些,他們最怕的反而是直來直往,因為那樣他們就少了發揮的餘地,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會少得許多好處。
他們自然是不願意如此的!他們雖然信服預言者,知道預言者是確確實實的有本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要將好處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