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回想了一下,道:“當年秦國重用臣時曾和臣說過一些秘辛,其中一件便是有關無為道長這一脈的,不知是道長之前的哪一位前輩曾給秦國批過國運,曾留下話說一百三十年後秦國必亡,臣算了一算,今年,正是第一百三十年,當年那個前輩因這一句話差點把命都留在了秦國,這話,現在卻應驗了,所以臣想借無為道長一用,不過在這之前,臣想知道秦國皇室中人是否還活著,有他們這戲才能唱得下去。”
一百三十年前,那時候居然就埋下了這麼大一個伏筆?夏含秋眨了眨眼,回道:“自然還活著,王爺不是濫殺之人,留著他們比殺了他們雖然要費心一些,百姓卻更能接受。”
不是王爺不濫殺,是您囑咐了吧。時安也不反駁王妃這明顯護夫的話,順著意思就道:“得民心者得天下,王爺自是知道這一點,不過世家卻不會管這些。只有秦國皇室將記載的秘辛找出來給他們看,白紙黑字的任他們看個清楚,他們心裡那些固執了多年的東西才能動搖,這是臣覺得最合適的方法。”
夏含秋沒有馬上答應,要是可以,她是真不想麻煩師傅走這一遭的。“我回去問問師傅再給你答覆。”
“是,臣先行去做準備,便是道長不去,臣也願意跑這一趟。”
“為何?我以為你會很抗拒,畢竟你這個時候回去,很容易被人當成是叛徒。”
“臣比您手底下任何人都瞭解秦國,知道從哪裡下手更容易讓人接受,那裡畢竟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雖然也曾對不起我,可百姓無辜。能保那一方安寧,也是臣願意傾力為之的事。”
“那好,我也可以承諾你,不管如何都不會用過於血腥的手段。”
“謝王妃仁慈。”
這日,夏含秋回得比往日都要早些,直接就往師傅的院子去了。
沒想到不止師傅和二師兄在。娘居然也在這裡。
“怎麼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恩,衙門裡沒什麼事就回來了。”三個多月的孩子像是已經能辯識聲音了,一聽到她說話就直蹬腳,對著她的方向手舞足蹈的,逗得抱著它的夏薇直笑,“行行行,知道你想你娘了,喏,快抱走。”
夏含秋接過來,親了親兒子嫩呼呼的臉頰。心都跟著軟了。
也不知是不是師傅那藥真的那般有用,孩子雖然看著還是要比一般的孩子小一點,卻也沒病過,看著白白嫩嫩的很討人喜歡。
逗弄了一會兒子,到他該喝奶的時候才將孩子給奶孃抱走。
夏薇極有眼色的也跟著離開。
無為喝了一口茶。斜眼看著老小,“說吧,什麼事。”
“您怎麼就知道我有事,哪天回來我不是先來看兒子?”
陳辰嗤笑,“你那一臉有事的模樣就連你娘都看出來了,我們能看不出來?”
夏含秋摸摸鼻子,二師兄這張嘴真是從不饒人,明明護她護得跟什麼一樣,她也不隱瞞,將時安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末了道:“前輩們留下的札記我現在也在看,怎麼沒看到這一茬?”
“沒看到不代表沒有,預言者要批國運並不容易,折壽的,你給我好好記著,別沒事去費這神,百年之後誰知道這世道會變得怎麼樣,你就算留了個最好的國家給後人,也有可能給後人折騰得四面露風,說到底還是得後人爭氣,把後代教育好了才是根本。”
“師傅,我哪會那麼笨,哪次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才會折騰自己。”
陳辰又在一邊笑了一聲,明顯不信她的話。
夏含秋對老漏她底的二師兄沒輒,只得裝聽不到。
無為敲了敲桌几,“這一趟我得去,了了這因果。”
“師傅……”
“行了,知道你不想我去,只是這既然和我們這一脈有點關係,最後還是得我們去收了這尾,這也算是善果,說不定老天爺一高興,賞我幾年陽壽也不一定。”
“您就自己騙自己高興吧。”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事,現在師傅提出要去她又想攔著,夏含秋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可她是真不想師傅走這一趟的,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著從師傅這裡問出點什麼來或者給個什麼信物給時安帶去……
“早早的藥浴不能停,你也沒時間管,老二,這事就交給你了。”
“知道了。”陳辰帶著點得意的朗聲應下,雖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
夏含秋“……”
次日一早,無為就和時安一起出發了。
往奉合、烏金和懷安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