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伏瑩瑩搖頭,“秋什麼都不說。”
夏靖知道秋兒預言者的身份,看秋兒這模樣不免就和那層身份聯想到了一塊,正考慮是不是帶秋兒去找師傅,就聽得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息間,師傅出現在門口。
一看師傅的神情,夏靖就知道事情不好,反應迅速的示意周圍的下人全部離開。
此時無為也顧不得其他,快步走過來,神情不是很好的壓著嗓子問,“含秋,看到了什麼?”
猶如見到了主心骨,夏含秋定定的看著師傅,“您也看到了是不是?”
“我的能力消退得出乎預料的快,只是模糊的看到了幾個畫面,但是這幾個畫面串聯起來讓我心驚,含秋,告訴師傅,你看到了什麼?”
師傅!伏瑩瑩心裡一驚,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彷彿怕這個秘密從自己嘴裡透露出去一樣。
秋,秋怎麼會是無為道長的徒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時候沒人理會她的吃驚,夏含秋身體在抖,聲音在哆嗦,“梁國佔得先機,奪得燕國一城,他們會……屠城,師傅,他們會屠城,就像土匪強盜一樣無惡不作,女人,孩子,老人,全不放過,師傅,師傅,你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讓我丟掉這個身份,我不要知道這些,知道了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要這個身份,不要知道……”
夏含秋崩潰大哭,引得不遠處的夏薇嚇得連忙小跑過來,急得語無倫次,“這是,這是怎麼了,秋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夏靖向妻子打了個眼色,伏瑩瑩雖然心驚於自己聽到的事,身體也在微微發抖,心底卻非常清楚自己這時候應該做什麼。
繞過夫君走到姑姐身邊,伏瑩瑩用和輕柔的聲音完全不相襯的強勢力道挽著人往屋外走,“姑姐,秋有些事不能為外人道,您這時候在這裡幫不上她,我們先離開,等秋冷靜下來再說,放心,有夫君和道長在,秋不會有事。”
夏薇只在最開始犟了一下,聽得弟媳婦的話後便想到了秋是無為道長弟子這事,道長只是將這層關係告知了她,至於秋和道長學的什麼,有什麼用這些細節道長沒有透露過半分,她,也不曾多問。
弟媳婦說得對,她在這裡非但幫不上忙,還會讓秋分心,該走,她該走。
夏薇好打發,郭念安卻不行,不過他雖然滿臉都是掩不住的擔憂,這時候卻只是緊緊咬著唇什麼都不問。
夏靖看他如此,到底還是沒有趕他,在他看來,讓他知道一點也好,總得讓他知道秋兒有多不易。
無為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小徒兒,她的問題更無法解答,因為從沒有人這麼排斥這個身份,每一任的預言者也是在一件件事裡被打磨得心硬如鐵,到最後,等閒事情難以動容。
可含秋是女子,女人天生性情柔軟,才覺醒成預言者沒多久,每每預知的卻都不是什麼好事,這次更是屠城這般驚恐,他想像得出來每每預言都極清晰且連貫的含秋剛才承受了多大的衝擊,畢竟就算是他,在看到那幾個畫面時都坐不住了。
定了定神,無為吩咐跟來的陳辰,“去將四王爺請來。”
“我已經派人去了,應該很快……他來了。”
隨著陳辰的話,幾人都看向門口,段梓易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那裡,眼前一花,他已經到了面前,將哭得幾乎要暈過去的夏含秋摟進懷裡。
像安撫孩子一般輕拍著她的背,聲音低低的極盡溫柔,“秋兒,秋兒,我來了,別怕,世間的事總有解決之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嗎?你的責任我和你一起抗,好的壞的我都和你一起,不要將所謂的預言者看得太重,這只是個身份,一個加諸於你身上的身份,可你只是人,不是神,只要盡力去做了,就算結局仍不可逆轉,那也不是你的錯,秋兒,不是你的錯,別哭了,別哭了!”
夏含秋緊緊摟住他,放心的鬆懈下來,讓自己全部的重量都交付給這個男人,換之用力的回抱讓她心安,可心裡那股無處可宣洩的無力感依舊折磨著她。
無為輕聲將含秋剛才的預言說出來,末了問他,“你可知道梁國這次領兵的將領是誰?”
段梓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那個名字,“是梁王長子段柏誠,出征之前才被冊立成太子。”
一個皇子,還是梁國未來的國君,居然做出屠城這樣狠絕的事,他是想引起眾怒,讓梁國成為眾矢之的嗎?這一刻段梓易不得不承認,梁國滅國完全是情理之中。
也幸好亡國了,要是梁國有段柏誠這樣的一個暴君,那完全就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