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父子的心意,伏睿,我的態度,你看明白了嗎?”
“是,在下看懂了,想必大人的堂兄也不會是易與之輩。”
“若是易與的,我留下的人便能輕鬆拿捏住他。”木清冷笑,木家,老爺子真是疼他,不將他放到火上烤死不罷休啊,“你怎麼說?能不能在我大堂兄的控制下給我保住這城?”
“在下定當盡力。”
木清全身放鬆,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若我有回來那日,不會忘了你的功勞,若我真的死在戰場上了,你也別讓木靖好過,就當是,替我報仇了。”
“城主何用這般看輕自己,在下相信大人上了戰場,當能戰無不勝。”
“承你吉言,那這事便這麼定了,你好好規劃規劃,先回吧。”
“是,在下告退。”
一直如隱形人一般的副官等伏睿離開後才道:“將軍是不是太相信伏睿了些?”
“那要看和誰比,若是和木靖比,我當然是更信他一些,私心誰都有,可他對會亭的感情不同,這是我唯一能倚仗的地方,端看他以後如何和木靖過招吧,聽說齊振聲比我還先到?”
“是,住在驛站,知道您回來了,想必會挑一個合適的機會過來拜見。”對齊振聲的圓滑,副官曾親身體會,對他印象不算太差。
木清冷嗤一聲,“同是降城,和伏睿比他差得太多了,伏睿絕對做不出對自己人下狠手的事,呵,誰要是敢動我的人,我定讓他死在前頭,可你看看齊振聲是怎麼做的?”
帶兵的人和文官天生就是死對頭,在他們眼中,文官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犧牲,他們在外征戰,不擔心敵人有多強,反倒更擔心會被那些文官扯了後腿,想想就覺得諷刺。
顯然,齊振聲就是這樣的人。
想到武陽城發生的那件事,副官對齊振聲的那一點點好印象頓時消失,“那將軍您不見他?”
“見,怎麼不見,他這時候來了不就是巴巴的給我送糧草來的嗎?就是看在糧草的份上,我也會見他。”木清斂了本就沒什麼溫度的笑,“木靖到哪了?”
“屬下不久前接到訊息,說是快到雙秀城了,到會亭應該不用五日便能到。”
“五日之內該部署的都部署好,別給他搗亂的機會,親衛裡留下一隊人馬隱於暗處,木家也就木靖值得我防上一防。”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安排。”
再無一人的屋內,木清才不再掩飾,任疲憊爬了滿臉,連本家人都需防著,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干脆死在戰場上算了,讓那些人知道,沒了他的木家,不過是個空殼子。
讓他們悔去吧!有時候他真這麼想!
“你的日子也沒我想的好過。”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木清有一瞬間的緊繃,緊接著卻比剛才更加放鬆了,嘴角甚至帶了笑,“還知道來看看師兄,我當你不打算露面。”
蔣念眼神複雜的看著在他面前全無提防的師兄,若是這刻他要取他性命,怕是師兄根本無還擊之力吧!
“會來的是木靖?”
“是他,老爺子慣來都使這個技倆,他只以為自己有多高明,卻連久不在燕國的你你都看得出來。”木清移開放在眼睛上的手臂,看著站在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師弟,“陪我喝一杯?”
蔣念搖頭,“我不沾酒,你若喝,我給你倒酒。”
“一個人喝酒有什麼勁。”木清只得做罷,他現在也不過是強弩之末,就不出這個醜了,免得師兄的威嚴全給丟沒了,“你主子要你來的?”
“我沒有任務在身。”蔣念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這般說,事實上,段梓易就是要他來走一趟,要做什麼要說什麼都讓他自己決定,主子想拉攏師兄,蔣念知道,他不過是主子計劃中的一環。
他也很希望能將師兄從木家那個泥潭中拉出來,一個只要他拼命,卻什麼都不給他的家,要來有何用?
在木清身邊坐了,“師父還好嗎?”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過得比誰都好,誰也別想指使他,他也不用看誰臉色,比我們強多了,有時候我真羨慕師傅。”
“你若是能狠得下心,也能過得和師傅一樣逍遙。”
“木家再這麼逼我,說不定真會有這日。”木清轉頭看他,“既然掛心師傅,怎不回去看看他?免得師傅一喝酒就罵你沒良心,你應該知道,師傅不在乎你跟的主子是誰,只要你武德無差,師傅就不會過問別的,你離開燕國這許多年,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