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不會感興趣,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實力一爭。
在外這些年,他去過太多地方,曾在一望無垠的廣闊草原上縱馬狂奔,曾爬過高山,在山上往下看,人連螻蟻都算不上,曾坐船出海,將船停在海面上,往哪個方向看都看不到邊,曾去過大漠,碰上龍捲風差點死在漫天黃沙中……
和這些比起來,人與人之間算計的那點權與勢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要說一開始他有過心思,後來也是徹底的斷了,他無法想像以後一輩子困在那個小小的方寸之地天天管著那些雞毛算皮的事,守著那點不處豐厚的家底還得時時擔心被人謀了去。
光是想像,他便覺得那樣的人生沒趣到了極點。
這次要不是他跑得遠了些,也不至於等他收到訊息趕去後只能救出一個平日裡悄無聲息的皇子來。
不過這個皇子顯然也不如表現出來的這般無用,這樣也好,免了他的後顧之憂。
經過這一路的逃亡,再加上段梓易的刻意親近,兩人的關係飛速發展,雖然還不算特別親暱,卻也比只是掛個名的親戚關係要好太多了。
聽出他的擔心,段梓易‘看’向他,“該來的人雪阻不了,不該來的人卻能緩一緩他們的腳步,這場雪我看下得挺好。”
段柏瑜不知道這位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時一兩年才能見著一面的皇叔到底有怎樣的底子,聽他這麼說便也點頭,“皇叔說得是,有心的人阻不了。”
“以後都叫我叔叔,別漏了口風。”
段柏瑜點頭應下,他也覺得叫叔叔很好,聽著就親近。
他不止一個皇叔,父皇初登基時便收拾了兩個,眼前一個,還有一個父皇也沒有薄待,官居高位不說,每年賞下的東西還不少,因為那人和父皇是一母同胞。
可就是這樣一位皇叔卻內外勾結害了父皇,甚至想將他們一網打盡,除他被叔叔救外,其他人怕是都凶多吉少。
他倒要看看那人坐不坐得穩那個位置,他都能奪位了,其他人不知有樣學樣嗎?這世上,看中那個位置的人多了去了,稍有點野心的人都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坐擁天下。
就不知,叔叔是怎麼打算的。
打心底裡,他更希望奪了梁國的是眼前這一位皇叔,而不是常年一張笑臉,眼神卻冷得像寒冰的那個。
只是現在,他更擔心叔叔此時的傷情。
眼睛看不見,現多想法都沒有用。
“叔叔,您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嗎?”
“恩,不急。”段梓易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章,不,夏含秋,就像她現在的狀態一樣,連她的腳步裡都帶著些漫不經心。
為了避嫌,她自那日離開後便沒有再來過,他不能如柏瑜一般出門,算起來卻是好幾日未‘見’了。
“禁聲,秋兒來了。”
段柏瑜點頭,心裡卻在想,為什麼皇叔要這麼稱呼夏小姐?不會太親暱了嗎?
門被人敲響。
“進來。”
夏含秋夾著一股風雪進來,示意如月將門帶上。
“鄭公子,是我,你好些了嗎?”
段梓易靠著床頭微微點頭,“傷勢好多了,你的傷藥很有用。”
“那就好。”在阿九拿來的坐塌上坐了,夏含秋環眼看了下,“花月呢?怎麼沒在屋裡侍候?”
“我要她幫忙去買些東西,應該也快回來了。”
見是如此,夏含秋沒有再追問,她將花月放在這裡就是聽他使喚的,為他做事也是本份。
段梓易坐上一些,嘴角含笑的‘看’過去,“來可是有事?”
夏含秋將一個袋子遞給段柏瑜,“這是我從別人那裡討來的解毒丹,也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你若是覺得有用便吃了,沒用退回給我就是。”
段柏瑜遞給皇叔。
段梓易聞了聞,不是西山道觀出來的藥,對於他的毒卻有用得很,吃下這藥,應該就能看到東西了,只是想要恢復到之前怕是還要想些別的辦法。
他帶出來的人掩護他時死了一些,路上為了引走追兵分散了大部分,在會亭城外還被追上,剩下的那些拼命纏上,才讓他脫險。
今日讓花月幫他去買東西是幌子,去的那地兒卻是他在會亭的據點,看到他買的那些東西他們就能知道自己在哪兒了。
他沒想過要將他的人手叫來會亭城,再引來追兵在會亭來場惡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