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堂了?”
“恩,他是五天休一天,知道您今兒會來,他下午會請假。”
“不用不用,他那事比見我可重要多了,不用急於這一會,我這一時半會也不會走。”夏叢連連擺手,一對外甥都懂事,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以後念兒要是有什麼想做的,只要他這個做舅舅的能幫上,定不會吝嗇。
夏含秋只是笑著,沒有應下。
禮多人不怪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大舅,這些時日發生了些事,我前一段身體不太好,也沒有及時來信,您來了正好,我當面和您說。”
“病了?大夫怎麼說?”
“小病,養養就好了,您看我現在不就挺好。”夏含秋轉開話題,“前段時間齊振聲和章俏兒來了城主府,恰好當日我也在,我……一時沒忍住,和他們碰面了。”
夏叢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一時沒忍住是因為什麼。
齊振聲這人他知道,秋兒出走的導火索就是他,秋兒出走會亭,一個人撐起一片天,對不起她的兩人卻親親熱熱出現在她面前,換成誰能繼續忍得下去。
“所以你氣病了?”
“離開章家都三年了,哪還會那般不經事,他們在我這裡沒佔到便宜,生病……大夫說是我這幾年繃得太緊了,一朝放鬆才會如此。”
夏含秋笑了笑,“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我並不怕被章家發現,可是大舅您也知道,念兒也在這裡,這才是我後來要更加收斂,不想被章家人找到的原因。”
夏叢若有所思的看著眉眼間全是柔和笑意的外甥女,“現在不怕了?”
夏含秋垂下眉眼,“才碰上那兩人的時候也怕,可後來有人和我說,一切有他,讓我把所有後顧之憂都交給他,我就真的不那麼怕了。”
不用再問,夏叢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那人,信得過嗎?
他們不是不想給秋兒找一門好親事,娘為了這事愁得夜夜睡不好。
秋兒都十六了,高不成低不就的,還得考慮章家,更得考慮念兒,事情便這麼拖著了。
可每拖一日秋兒便大上一日,也就更加不好許人。
現在秋兒不聲不響的自己找了一個,雖有私相授受之嫌,可只要對方真是個好的,知道了秋兒的事還願意護著她,他這個做舅舅的必定二話不說,只管給秋兒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歡歡喜喜將人嫁了去。
“他知道念兒嗎?”
“知道,念兒每晚會跟他學東西。”
“是個夫子?”
夏含秋搖頭,她都有點說不清自己的心理了,明明並沒有應下那人什麼,可在見到親人後又迫不及待的想讓親人認同他,知道他待自己的好。
“他是貴族,出身不凡,該和夫子學的東西去學堂就行了,和他學的,是學堂裡學不到的。”
天底下貴族不少,可稱得上出身不凡的卻也不多,既是這樣的貴族,家中無不復雜,事事以利益為最先考量,又哪會允許家中弟子娶一個麻煩纏身,還一無所有的女子。
夏叢苦笑,“我都有些糊塗了,秋兒,你原原本本的和我說說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梓易的身份是一定不能說的,三世的記憶足以告訴她這有多危險,想來只要告訴大舅那人和小舅是舊識,大舅應該就能放心了,可大舅必定會給小舅去信,她總覺得鄭公子並不想讓小舅現在過來會亭,原因也不會僅僅是不想將他捲入麻煩這麼簡單。
夏含秋想了想,這麼道:“他的身份是真的,但是因為一些事他現在不能回去,我會和他相見也是因為他受了傷,帶著侄子逃命到了我的書香齋才會被我救了,現在他還住在我那裡……”
“等等,他住在你那裡?”
“住在唸兒的院子裡,大舅,你別擔心,念兒護我護得緊,那人也是個知禮識進退的,就是我,平時也多有注意。”夏含秋輕聲安撫,“雖說我這輩子不一定還有嫁人的機會,可名聲我也會愛惜著。”
“別這麼說,怎能一輩子不嫁人,總有一個適合你的人出現。”夏叢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傷到了秋兒,忙緩和了臉色,“大舅只是擔心你吃虧,不是怪你,名聲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幸福來得重要,那人要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好,大舅是求之不得,秋兒,不知我能否見見他?”
“當然,您是我的長輩,來了會亭當然要住我和念兒家裡去,他若知禮,就是做為客人也該來和您見禮的,大舅,您……別和他說什麼,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