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喜歡的含義嗎?
她要不是經歷了夢中的一切,現在說起這個話題怕是都要臉紅。
不期然的,章含秋腦海中出現齊振聲的臉,心口猛然間被針扎似的痛。
“大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不能喜歡?”章家寶看姐姐驟變的臉色也變得不安起來。
“不是,和家寶沒有關係,是大姐……頭有些疼,家寶,你記著大姐的話,要是過了很長時間還覺得喜歡她的話就要和娘說,讓娘早早去提親,不然她就要變成別人的了,知道嗎?”
章家寶連連點頭,將大姐的話記在心裡,越加覺得大姐是對他最好的人,至於二姐,哼,“大姐,我告訴你哦,昨天我從學堂回來的路上見到二姐了,她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雖然她戴著帷帽,可我認得出來。”
章含秋心頭一緊,面上卻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吃驚,“別胡說,俏兒還未許親,要是被別人聽了去豈不是要毀了她名聲,再說俏兒又怎麼會一個男人走在一起,一定是你看錯了。”
“才沒有看錯。”章家寶鼓起腮幫子,很不滿大姐不相信他,“我還偷偷跟了她好久,親眼看著她回家來的,怎麼可能看錯。”
怪不得這些時日極少看到章俏兒,到她這裡來的也明顯少了,愛情的力量還真偉大!
章含秋垂下視線,不讓家寶看到她眼中的憤怒,以她對章俏兒的遷就,若是一開始她直言要那個男人,她會不給嗎?
一個面都未見過的男人,好歹她都不知,哪能和疼愛的妹妹相提並論。
可她不說。
在她婚前幾日還天天歡天喜地的和她睡在一張床上,說著世界上最好聽的祝福,軟聲軟語的揚言要做給她撐腰的孃家人,姐夫要是敢欺負她的姐姐她要如何如何。
那時候,她心裡是不是咬牙切齒的恨著她呢?
若是她真的愛那個男人,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身邊的新娘不是自己?!
可她不但忍了,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是不是就因為她先她一步佔了新娘的位置,她才能下那個狠心置她們相伴十多年的感情不顧要她的命?
章俏兒,你好狠的心!
若是在我離家前你安份點,以後遠遠的離開了,以她想過安穩日子的心這口氣未必吞不下去。
可現在,她要如何說服自己放下這一切?
愛或者恨,她如何放得下!
“大姐,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娘?”
章家寶的聲音將她從滿腔恨意中拉回來,穩了穩心神,勉強露出笑臉,“當然不能,你要是揹著俏兒告狀,俏兒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甚至不喜歡你,娘也會覺得你不維護手足,吃力不討好的事不要做。”
章家寶想了想,點頭,“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大姐,那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哦。”
“恩,我們兩的秘密。”
兩人相視一笑,一人真心,一人勉強。
章家寶一直呆到午時,兩姐弟才一起去了主屋用飯。
吳氏向來不喜兒子和章含秋多接觸,飯後自是不會允他還和章含秋賴在一起,催著他去做學問便將兩人隔開了。
章含秋當沒有感覺到,陪著吳氏說了會話就回了屋,邊想著章俏兒的事,邊提心吊膽的等著汝娘回來。
這一等,就到了天近黑時。
好在汝娘今日出門的理由充足,就是回來得晚些,吳氏也沒有起疑。
倒是將章含秋嚇了個夠嗆,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讓小姐擔心了,事情很順利,您不用擔心。”讓阿九守在門口,汝娘隨在小姐身後進了屋,不待小姐問起便主動起了話頭,“蓮溪寺就在城外,老奴先在城裡轉了一圈才出的城,原本早就可以回來了,哪想到事情那麼巧,靜一師太正發愁的一件事卻正是小姐需要的。”
潤了潤嘴唇,汝娘繼續道:“前不久靜一師太救下來三個奴隸,說是救卻也和買差不多,他們都有傷在身,因為一直沒有好好處理導致傷口腐爛,性命危矣,也因為如此一直沒有被人買走,奴隸主在帶他們出城後原本是想殺了他們丟了這負擔的,正好碰上出門的靜一師太,將他們買了下來。
現在人倒是都無礙了,可是那畢竟是蓮溪寺,總留幾個男人在寺裡也說不過去,寺裡有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尼姑,靜一師太擔心出事,便想著另外安置三人,師太倒是有心放他們走,可他們臉上有奴隸印記,能走到哪裡去?
老奴去看了那三人,都是瘦高瘦高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