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奴才的規矩,只要稍微有一點不滿意,就會被嬤嬤們拿著藤條狠狠的教訓。
新月身邊的雲娃不見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嬤嬤們的手裡討生活。漸漸的新月再也不敢提自己是格格了,想著能夠和努達海在一起,就算是做妾也是好的。就這樣新月一直等著被送給努達海的一天。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時間餓不快拋在腦後,新月上前叩響門環,新月的心裡滿是新生活的希望。以前美好的日子就要又回來了。
沒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睡眼迷濛的的門房看著站在那裡楚楚可憐的新月,沒有好聲氣的說:“半夜三更的,你報什麼喪?這裡是正經的人家,不是那些下三爛的地方,沒你的生意!”接著咣噹一聲,大門關上了。
原來這個門房將新月當成半夜敲門的野雞了。哐噹一聲,大門在新月的眼前被關上了。新月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關閉起來的大門,使勁的捶著門板,嘴裡叫著努達海的名字。這一下里面沒一會就有了動靜了,只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接著大門洞開,一個管事模樣的的人帶著一群家丁出來,看著新月冷哼一聲:“你半夜來這裡撒野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我們老爺雖然被貶官了,但是我們福晉可是太后身邊的紅人。你這樣的賤人立刻打死都是沒人管的。趕緊給我滾一邊去!”
新月將到了嘴邊的自己是格格的話咽回去,想著舒雲和嬤嬤們警告,新月只好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笑臉對著管事央求著:“我是四爺府上的丫頭,是四爺送給你們將軍的。”這些話就是一個真正的奴婢說出來都是覺得自己很困窘,誰知新月說得好像自己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一樣理直氣壯的。
那個管事看看新月,哼一聲說:“你也是個沒人抬舉的東西,要是真的被主人看重的奴才早就是管家大人拿著四爺的名帖親自來的,那裡就像個野雞一樣半夜三更的敲門的?現在晚了,你是四爺送來伺候老爺的,外院都是男人你呆不住。還是先在門外等著天亮,我們通報進去再接你進裡面說話。還有我們爺不是將軍了,為了你這個丫頭,我們爺現在也就是個三等都尉,以後不準嘴上胡叫!”說著那個管事叫一個門房拿來一個凳子放在門口外面對著新月說:“先湊合著一晚上再說!”
“請你們一定要給努達海通報一聲,你們就說我是他的月牙,他一定會來接我進去的。”新月很想立刻見到努達海,再說整晚上坐在外面很冷的。那些下人臉上的神氣很奇怪,最後那個管家冷笑一聲說“別說你是月牙了,你就是滿月也不管用!今天我們福晉給老爺新納了兩房姨太太,嘖嘖,都是江南有名的大美人,就跟天上嫦娥一樣。現在我們老爺正左擁右抱的,誰敢進去打攪?你還是等著吧!”說著新月又被關在門外面了。
看著天上寥落的星星,新月腦子裡迴盪著全是剛才那些人的話,新月忍不住對著努達海對自己的感情有了懷疑了。
第二天新月在迷迷糊糊裡面被人推醒,一個嬤嬤看著新月臉上的迷濛的神情和頭上凌亂的頭髮不滿意的哼一聲說:“你叫什麼名字?跟著我進去!”新月剛要說自己叫新月,但是想著舒雲和嬤嬤們的警告,只好低聲的說:“多謝嬤嬤接我進去。我叫嬌春!”
“哼哼,你就是四爺府裡的那個丫頭了?誰不知道四爺的府裡是最講規矩的,你一個奴才叫什麼我的?可見不是個好的,要不會勾搭男人?”嬤嬤鄙夷的看著新月頭也不回的走了。新月趕緊跟上一起進去了。
等著進了裡面,新月進了正房,滿地站著的使喚丫頭和婆子們,一個個垂著手,屏氣斂聲的站著,一點聲響也聽不見。那個嬤嬤指著一個地方叫新月站在那裡等著,自己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和一個管事嬤嬤說了,那個管事嬤嬤看一眼新月轉身進去了。沒一會里面出來一個小丫頭領著新月進去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飄散著淡淡的檀香。一個身上穿著華麗衣裳的女子端著一個茶杯看著裡面的茶葉,漫不經心的說:“四爺府裡的人今天送來了。是什麼時候到的?你們快點叫她進來。”
一個嬤嬤對著傻愣愣的新月瞪一眼說:“見著福晉還不行禮?”新月對著那個女子說:“你就是雁姬?我是新月——”還沒說完,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上來,一個嬤嬤橫眉立目的說:“雁姬是誰?對著福晉,你一個下三等的奴才也敢這樣託大的?那裡來的新月?”說著新月覺得誰狠狠的踢了一腳自己的腿彎,新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以前的名字叫新月?前幾天四福晉專門叫人來說你的名字犯忌諱。那個端王爺的格格現在已經死了,聽說以前犯了罪過已經剝奪了格格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