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活動了!梓晴連忙搗蒜似的點頭。
“真要是罰的那麼重,我也不忍心!”孝莊恨恨地說,“你們都太不懂事了!小的鬧,老的也來摻和!”眼風掃過跪在地上的大公主和定福晉。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向著誰都不好。梓晴,如果你能讓若鴻那倔小子原諒你,這事,我就當小孩子打鬧算了!如果……”聲音一沉,“還是不能和解,該去蒙古去蒙古,該思過思過!”
“謝老祖宗恩典!”一堆人都跪下了,梓晴也隨著大流。
這就等於把事情解決了。梓晴暗暗想笑。
誰傻呀?假裝也得裝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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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豐臺大營
還得向梓鬱好言相求,他才肯陪她一起去定王府。
北京城當時並不大,更何況王府都在內城,路不算遠,就是交通工具太差。
梓晴只能坐車,不敢騎馬,她也不會。
到了定王府果然吃了閉門羹,護衛都沒進去通傳,翻拉著白眼說自己家的貝勒去豐臺大營了沒在家。
梓晴倒沒覺得怎麼難堪,她生來就是平頭百姓,深知事難辦臉難看的規則。倒是梓鬱非常吃驚,一向自命天之驕女的梓晴竟然坦然忍受了這份窩囊氣。
捱了人家好幾個白眼,她居然還能面帶微笑的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看見高貴的格格怎麼大度,看門的護衛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語氣客氣了些。“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
啊?梓晴煩惱地垂下頭,這怎麼行呢?
看來只能去豐臺大營找他了。
轉過臉,堆積些微笑看向梓鬱,還沒等她開口,梓鬱已經搶答了:“不行。”
“你不願意陪我去啊?”梓晴可憐兮兮地說。
“豐臺大營不許女人進入。”
梓晴轉著眼珠,扯出了一個讓梓鬱毛骨悚然的微笑。
梓鬱騎在馬上頭也不回,雖然放慢了速度配合梓晴的馬車,算是給她面子了,但拒絕聊天。
梓晴穿著改過的男袍,擔憂地看看天色。雖然她穿了男裝,還是很容易看出破綻。先不說她矮矮的身材,穿上袍子比例失調。清朝的男子都剃頭,她鬢角的頭髮讓人一眼就看出問題。
顧不上了,她必須儘快見到若鴻。
實在太耽誤了,趕回家搶了梓鬱一套衣服,再讓魏嬤嬤她們改,浪費了大半天。現在大概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梓鬱說已經過了未時。
馬車沒有減震,路也不太平整,很顛。而且整個人是攤著腿或者盤著腿坐在車上的,一會兒腿就麻了。
“按這速度,我們明天都到不了豐臺。”梓鬱終於忍無可忍地發言了。
“那怎麼辦?”梓晴也苦不堪言。
“都是遭罪,不如我駝著你騎馬,儘量快跑,亥時前能到。”
亥時?晚上十點多?
梓晴坐在梓鬱前面,馬一快跑,她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肺都和色子一樣在肚子裡稀里嘩啦的跳騰。屁股被馬鞍磨的很疼,腿還不過血,直髮麻。電視劇裡俊男美女共乘一騎的優美畫面純屬藝術虛構!
“我要吐了。”她哭咧咧的說。
結果只換來梓鬱那小子一句:“別吐我身上。”
到了豐臺大營的營門,梓晴簡直就是摔下馬直接癱到地上。地是黃沙地,身上沾沒沾灰,還有沒有形象一律顧不上,能趴在厚實土地上的平穩感戰勝一切。
天色已經黑透了,四周的景物茫茫一片,除了營裡的篝火外別無光源,讓人有些害怕。
梓鬱就從容多了,飛身下馬還能算得上瀟灑。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營門前有一隊守衛兵丁,看起來是頭兒的那個不甚客氣地用手裡的刀指指點點,直著嗓子喝問。
“求見若鴻貝勒。”梓鬱被他的無禮弄得有點不高興,冷著聲音說。
門衛頭兒上下打量了梓鬱一會兒,皺起眉,用更長時間看梓鬱身後坐在地上喘大氣的梓晴。
“兩位是……”他很疑惑地問。
“我們是定王府的,有急事找若鴻貝勒。”
一聽是定王府,門衛頭兒表情一垮,“我們爺睡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明天再說吧。”他轉身要走。
梓晴大驚失色,明天?這裡沒村沒店的,再不讓進營,難道要一直在這兒蹲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