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寂靜中甦醒,為奏首悲壯的離歌。
迫使自己少去回憶昨日風光,那些有的沒的蒼桑變換,該把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上。比如衝到壇去捏碎城主琥珀……
真準備麼幹。表現的雷厲風行兒都不含糊,大刀闊斧不畏浮雲,奮不顧身義不容辭,言出必行到做到……今兒是怎麼,城裡半個人影都沒有,怎麼不來個誰攔著。難道那幫孫子都發達不在乎20%的藥水優惠,還是座冷冷清清的孤城註定將是最後的堡壘。
遊戲的背景音樂隨著的奔跑在最先的細細抒情中豁然開朗。段娓娓笛聲逐漸引出雄壯悠揚的絃樂。漸響的激昂戰鼓彷彿在提醒最後時刻的來臨。
邁步跨上石階,開闊的壇中央是束熟悉的光,如初見般驚豔,溫暖而明亮。猶豫片刻,最終帶著種不敢褻瀆的虔誠緩緩走向束光。
25。最後的瘋狂(二)
浮生若夢:“你怎麼在這裡?”
我總覺得我的世界是黑白的,只有當這束光出現時才有色彩。
浮生若夢:“啊!差點忘了我給過你進入許可權。”
我總是不停追逐著這束光,卻在最靠近的時候遠遠躲開。
浮生若夢:“沒關係嗎?現在找不到我又不見了你,公子估計會抓狂。”
這束不屬於我的光是生命中未曾預想的選擇。
浮生若夢:“你來是為了殺我?”
像寒冬中的一抹綠,只需靜靜得綻放便能帶走我的呼吸。
浮生若夢:“Sofia。”
我與她安靜的對視,像一生那樣漫長。過後她淡淡的說……
“你有什麼打算?”
浮生若夢:“打算?當然是不玩了。都被揭穿狡詐虛偽猥瑣狹隘的真面目,再留下去也沒必要了吧。”
Sofia:“你的法杖呢?”
浮生若夢:“沒錢傳送,賣NPC了。”
Sofia:“面具呢?”
浮生若夢:“拿去換了寶石。”
Sofia:“剛被爆的戒指在我這。”
浮生若夢:“誰撿了就是誰的。”
Sofia:“我不用,還你。”
浮生若夢:“別,扔了。”
Sofia:“好。”
很奇怪,經歷剛才戲劇性的變故後我們居然還能像朋友一樣對話,居然像朋友一樣,居然像朋友……
我想大聲笑放聲哭,原來像朋友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簡單到我都不敢去相信。可是我卻浪費了所有時間讓我們成為仇人。如果我不是那麼鑽牛角尖、如果我性格豁達不記仇、如果一開始能光明正大的上去打招呼……也許現在真的就是朋友了。像鬼臉嘟嘟那樣、像至尊紅顏那樣、像那個會笑著說嘿嘿麼麼的小牧師……
可為什麼非得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我才有說HI的勇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知道我會來這兒、她在這裡等了我好久、她認識我的時間比獵人公子老貓都要晚都要短、可她卻知道我沈維的終點是風月城的天壇,她甚至比我自己都要清楚……我們本該做朋友的,我們之間有默契……
一股抓心撓肝的遺憾和痛苦鋪天蓋地淹沒了我。
浮生若夢:“有時間嗎?我想說說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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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有時間嗎?我想說說我的故事。”
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了我的對面。絲毫不擔心我會在她鬆懈時出手偷襲。她總是這樣泰然,慌亂無措的唯有我。
“從那裡說起呢?啊,就從被你殺開始吧!
那是在遊戲剛公測的時候,距今大約半年前。我剛千辛萬苦做完20級的入門任務,穿上系統贈送的一套象徵菜鳥級法師的淺藍色長袍。屁顛屁顛的遊蕩在配羅那城,想找個起碼有30級群攻技能的傻瓜苦力帶帶。當然我的本意並不是想一步登天,純粹是為了驗證有多少心地善良的好人在玩《天獄》。
當然那晚我沒遇見什麼好心人,卻遇見了你,一個對秒殺求帶小號樂此不疲的儈子手。當時的你可不像後來這樣惜字如金,做掉我後你還很坦然的說了殺我的原因。很深刻的一句話,你說‘求個毛,小號也要有尊嚴’。
我知道遊戲規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所以我恨的不是被一個高出自己百來級的大號秒殺這件事情,而是你的話讓我切身體會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