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去,水漣月看在眼裡,心裡也明白幾分,小靈子是南宮翎的人,忠心與他,又豈是幾十兩銀子能買通的?
頓了頓,她漸漸收起笑意,絕美的臉頰冷了幾分,連帶著鳳眸裡也佈滿寒意,冷聲道:“我只當靈公公是個識趣的人,皇上打著皇貴妃的旗號召我入宮,其中含義,靈公公豈會不懂?更何況,這些銀兩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靈公公怎會如此不通情理,辱沒我的心意”?
小靈子身形一僵,感受到水漣月散發出來的寒意後,不得不伸出手接過那袋銀子,隨後思來想去,卻怎麼也琢磨不透水漣月話裡的意思,皇上的確打著皇貴妃的旗號讓他領水家四小姐入宮覲見,只是,她是煜王的王妃,想到這,小靈子打了個激靈,恍然大悟,莫非皇上是。。。。看上她了?
他不經意的看了眼水漣月,更加證實了心裡的想法,此女子的容貌,即便皇上後宮三千佳麗加起來,都無法媲美,這樣的女子,自然要為天子所有,這水家小姐若入了後宮。。。。。。憑藉著他淺薄的閱歷,也能看得出來,必定寵冠後宮。
想了想,只聽撲通一聲,小靈子頓時跪在地上,垂著頭似是哽咽道:“奴才言語不敬,還望四小姐莫要怪罪”。
“靈公公快快起來吧,如此大禮,我怎敢受得”?說這話,水漣月嘆了口氣,忙不迭的去攙扶靈公公,倒把小靈子更嚇一跳,也不等水漣月開口,又自行站起身來,對著水漣月卑躬屈膝道:“四小姐快些進去吧,莫要讓皇上等久了,奴才。。。。奴才去備茶點,奴才告退”。
水漣月抬頭望著小靈子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狡詐的笑意,隨後轉過身朝著永安宮宮門走去,紅纓也不敢多話,緊跟隨在其身後。
此時,永安宮大殿之上,一名老太監頭戴正四品頂戴花翎,身穿總管太監服,沉穩的立在門口守候,見到水漣月後,上前幾步,微微卑躬道:“老奴李善見過四小姐,請四小姐隨老奴進殿吧”。
水漣月頷首點頭,也不多話,跟隨在善總管身後進入永安宮,她這才細眼打量起這座宮殿,如果說雲妃的雲昭殿華貴莊重,那麼,永安宮便不如雲昭殿,倒有幾分清新脫俗的感覺,殿內擺放的桌椅雖無特別之處,但水漣月卻驚奇的發現,每個桌椅角都用軟綿的布套套住。
善總管似乎察覺到水漣月的目光所在,微微一笑解釋道:“三皇子允瑥(wen)現年六歲,卻活潑的緊,貴妃娘娘怕他平日裡亂跑磕到邊角,所以,便命人做了這些,也的確是起到不小的作用呢”。
水漣月一怔,聽著李善這話語,頗有為司徒婉說話之意,隨後淡淡道:“貴妃娘娘賢德兼備,母儀之風也當仁不讓,倒是讓民女長了些見識”。
她的話語裡的阿諛之意,善總管怎會聽不出來,只不過,別人阿諛奉承都是謙卑的很,而她,卻是一副高傲之姿,且那流露出來的氣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宮的娘娘呢,真是自以為是,心想之餘,善總管眉眼間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來到偏殿處,並沒人把守,善總管看也不看水漣月,只是淡淡道:“姑娘請進吧,莫要讓主子久等了”。
水漣月也不在意善總管話裡之音,示意紅纓在外等她後,推門走了進去,善總管也隨手將門關閉,又不屑的瞪了眼紅纓,轉身候在門外。
紅纓自是看到他那副表情,心裡雖然有怒氣,卻也不敢表露的太明顯,他是宮裡的老人兒,自然是小靈子那樣年輕的太監不能比的,但若是不給他兩句,她心裡也實難忍住。
“公公入宮數年了,想來,我家小姐能承蒙皇恩召見,自是有他的道理,公公還是不要太過明顯,否則,被人看出來,公公可架不住主子的怒焰”。
善總管一愣,轉身看向紅纓,見她不過一個小奴婢,竟然敢這般對他說話,頓時惱怒,卻又不敢大聲喧譁,眉毛一擰,只得低聲喝道:“你不過一個低賤的卑奴,竟然敢用著等語氣跟灑家說話,反了你不成”?
紅纓見他惱怒了,倒也不懼怕了,白了善總管一眼道:“我當總管侍候聖駕多年,沒成想,這般不懂規矩,我家小姐豈是你能詆譭的”?
“灑家何時詆譭你家小姐了”?善總管雖然討厭水漣月,卻也不曾說過些什麼,怎麼一到了這個賤奴嘴裡,這般不是滋味。
紅纓上前一步,往前湊了湊低聲道:“善總管不要忘了,今日,並非皇貴妃召見我家小姐,而是。。。。。反正善總管心中有數就行了,其他的,應當不用我來多說”。
善總管臉色越來越難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