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髒兮兮的。”
“方仲!”南宮逸板下臉呵斥,拉上小丫的手繼續往前走。他不想讓任何人的言語傷到她,可當事人卻根本不在意。
南宮府的大堂,南宮鷹一身朝服坐在上位,他剛從宮中回來,眉宇間有些疲色。自從皇上出征,將潯陽城的一切交給他和尉遲達處理,他絲毫都未敢懈怠,也趁此機會在朝中上下籠絡了不少人,為的也是想光耀南宮世家的門楣,為子孫後代留福。可惜家中的獨子南宮飛雨無法理解他的用心,一心向往江湖,他唯有將希望寄託在他遠房的侄孫身上。
當南宮逸來到大堂時,就見到南宮鷹蹙眉憂嘆的神情,他躬身拜道:“逸兒拜見叔公。”
南宮鷹見他如此溫文有禮,心中甚慰,轉頭看向他身後跟隨的女孩,皺眉道:“她是誰?”
南宮逸始終牽著小丫的手,未曾放開,為其介紹道:“她叫小丫,是孩兒在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
小丫絲毫沒留意兩人的對話,只是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觀。南宮鷹面色更加黑沉,冷聲道:“這孩子真沒禮貌。”
南宮逸抿了抿唇,為小丫辯解道:“她剛從山裡出來,不懂人情世故,還請叔公見諒。”
對方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罷了,南宮鷹根本未放在心上,也不願再搭理,說道:“對了,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皇上最近收了個義女,想為她從各大臣家的孩子中找些同齡的孩子入宮伴讀,這正好是你表現才華的好機會。叔公已經給你作了安排,明日你就進宮去吧。”
南宮逸面露難色,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叔公,孩兒不想進宮。”
南宮鷹面色下沉,拍桌道:“胡鬧!皇上膝下無兒無女,現在收了個義女,雖然粗鄙不堪,但皇上和皇后都十分疼愛。倘若你能得到她的歡心,也就能得到皇上和皇后的歡心,以後的仕途一片光明,也算是為我們南宮家光耀門楣。”
南宮逸卻很反感,堅持己見道:“叔公,孩兒要入仕途,會憑自己的真本事,考取科舉。”
南宮鷹氣得鬍鬚上。翹:“好,你能耐啊!就算你考取科舉又如何?就你這倔脾氣,永遠都不可能在官場裡有出頭之日。”
見南宮逸只是倔強地垂著頭,不作答覆,他只能放軟語氣,勸道:“逸兒,叔公是為你好。倘若你將來能當上駙馬爺,那榮華富貴就享之不盡。你們一家人世代在偏遠的山城居住,就指望著你飛黃騰達,你難道要讓你的家人失望嗎?”
想到自己遠在山城的父母,南宮逸心中酸澀,唯有應道:“孩兒遵旨。”
從南宮府出來後,南宮逸一直悶悶不樂,他能明白叔公的用意,可他就是無法按他的意願行事。他想靠自己的真才實學邁入仕途,而不是透過裙帶關係登上高位。
小丫看他一路都未曾說上一句話,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不開心?”
南宮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明天我要進宮去了,以後恐怕再也見不你。”
小丫不解:“那裡面很可怕嗎?你為什麼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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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公主入學
南宮逸苦笑:“叔公說,讓我進宮去陪公主唸書,也不知那公主是不是刁蠻任性的主兒。”
小丫搖頭:“我也是公主,我就不刁蠻任性。”
方仲在旁冷笑,譏諷道:“別說大話了,你是公主,我把頭割下來讓你當板凳坐。”
小丫不悅地瞥他,她已經忍了他很久,雖說她不在乎他人之言,可也有個限度。
“頭割下來,血淋淋的,我才不坐。”
南宮逸用眼神警告方仲,平時也沒見他如此反常,為何今日處處惡語相向?他將小丫拉到一邊隔開他們的視線,問道:“對了,你家在哪個方向,你還有印象嗎?”
小丫糊里糊塗地摸摸頭,撇嘴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是從尉遲府出來的,媽咪帶我去那裡作客來著。”
南宮逸會心一笑,拉上她的小手,道:“那我送你去尉遲府好了。”
斜陽西照下的潯陽大街籠罩在柔和的光線中,其間匆忙行走的人群川流不息,而小手相牽的兩人無疑是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對。凡南宮逸經過之處,路人無不駐足,他身上特有的親和力和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讚歎。
“到了。”不知不覺已來到尉遲府門前,南宮逸感覺有些惋惜,希望這條路能一直走下去。雖是初識,可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