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是我不從,你們意欲如何?”
首領侍衛沉下了臉,用不善的語氣下令道:“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上。”
“莫問,幫我!”她自動自覺地躲到了莫問身後,其實她心裡明白即使她什麼也不說,他也會幫她,因為他是真正的劍客、真正的大俠。她遇到他絕對是她的幸運,而他遇上她,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別讓我再看到你們。”莫問冷酷地出了聲,身上的軟劍在常人無法預見的速度下出了鞘,劍似游龍,劍光奪目,蒼茫的積雪激盪成煙,構成一幅唯美的畫面。他身形如鬼魅,縹緲地穿行於侍衛之中,不到片刻工夫,就將幾十餘人盡數制服。
對方傷亡無一,但他們持有武器的手腕的手筋全被挑斷,驚駭的表情無一遺漏地出現在他們臉上,他們怕是自孃胎出生以來都沒見過如此可怕的對手。侍衛首領稍使了個眼色,幾十餘人動作整齊劃一地一起撤離。
北宮青也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與人對戰還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激動地拽著他的手,叫道:“莫問,你太棒了!不愧是我的首席保鏢。”
莫問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對於保鏢這個稱呼,他心裡有些排斥,可是又無法阻止她,心裡有些鬱悶。他收了劍,繼續趕路。
“哎,你等等我啊!”北宮青連忙緊跟上,萬一那些侍衛又折返回來,她可沒好果子吃。
行至半山腰時天色已漸黑,此處離飛龍寺還有半天的路程,兩人便在山腰處找了塊地方,打算過一夜再行路。
令人驚奇地是,一路行來,收入眼簾的愈來愈多繁茂、鬱鬱蔥蔥的草木,與山下完全不同的景象,山上的氣溫也反常地愈加變暖。北宮青疑惑地嘆道:“想不到山下白雪皚皚,山上卻溫暖如春,臥龍山果然是塊風水寶地,這飛龍寺的和尚倒真會挑地方。”
莫問倚靠在一棵樹上歇息,神情嚴肅地說道:“飛龍寺在飛龍皇朝時期乃是飛龍國的國寺,寺內有許多得道的高僧。據說每代高僧在圓寂之時能開天眼,預知未來之事。此次聖物出土,預言得聖物者得天下者,便是上一代的方丈——了緣大師。”
“真有那麼神?”北宮青再次驚訝,一直覺得飛龍寺有些玄妙,可開天眼這種事太過懸乎。作為擁有科學觀的唯物主義者,她著實不敢相信,但在她身上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又不由得她不信這世上真有神力之說。
莫問不作任何評價,只是酷酷地回了句:“傳聞如此。”
北宮青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嘆道:“唉,傳聞向來都是不準的。”
說話間,莫問突然撿起一根樹枝,往她手臂上撥弄了幾下,她頓覺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幹嘛?”
莫問用眼神示意,在地上用樹枝寫道:“後面有人跟著。”
北宮青心中一驚,剛想回頭去察看,卻被他拉住,繼續用樹枝寫道:“感覺不到殺氣,來人應該沒有惡意。”
北宮青心裡愈加疑惑,她完全相信他的判斷,可又會是誰悄悄跟蹤他們呢?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她起身仰望著當空的明月,頓是來了興致,說道:“如此月色,如此夜,應當來唸首詩才行。”
想起當日在南翼山洞內聽到她吟的詩,莫問忍不住嗤笑出聲,她行事總是特立獨行,讓人忍俊不禁,也不說話,在一旁看戲。
對方一笑,北宮青也想起了當日之事,臉上微紅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她輕咳了幾聲,可不想再自己作詩出醜了,於是引了前人的詩作,念道:“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末了,她又自我欣賞地大讚了一番:“嗯,好詩,好詩。”
莫問嘴角抽搐了一下,實在佩服她孤芳自賞的本事,取笑道:“詩的意境是不錯,可惜現在是夜晚,也沒有雪。”
北宮青面上一窘,方才只想著抄襲哪首好詩,卻忘了應景之說。她重重地咳了一聲,牽強地辯解道:“這個……應不應景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本身是首好詩,對吧?”
身後陰暗處不期然地傳來一聲輕微的嗤笑聲,幾不可聞,但這次除了莫問,她也聽到了。她俏目一瞪,很不喜歡被人偷窺的感覺,朝著黑暗處喝道:“誰?不要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有本事出來跟老子較量較量。”
莫問不由地一陣頭疼,好好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把粗話掛在嘴邊。況且對方能在他不察覺的情況下隱藏了那麼久,功力定不會弱,前幾次若不是對方感情波動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否則他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