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又鬧玩心理掙扎肉體掙扎——掙扎屁,這麼掙扎去死好了,跳河上吊咬舌切腹喝毒藥,跑這添什麼亂?
再說十五歲也不小了,還當自己是頑皮LOLI頹廢系呢?人家夫妻合法性生活你摻和什麼?這不純SB麼?
偏偏好死不死還長了張跟木筠從前一樣的臉,碼不準還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檀夏還是她木筠的前世今生——看著她當三,豈不是跟看著自個兒當三是的?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要多噁心有多噁心,去見她就是自找苦吃,那木筠不是更SB麼?
木筠承認自己是位極有正室風範的女人,正室以外的一切女人都不受待見,尤其是這三兒影響了她的正常生活——敢情那苦情聲調的吟詩聲就是被三兒逼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唐朝的詩歌會傳到大盛朝——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四句詩從小開始纏她,一直纏一直纏一直纏到現在。
現在終於知道是一個跨越時間,跨越空間的女人對她死不放手,卻窩囊的發現,自己對她的打攪完全氣不起來,因為倆人經歷也差不多,木筠自己還不是對子清一樣的死心塌地,只不過少了海珠的胸襟,對其他女人木筠絕對不能容忍,還有如此喪心病狂的喪失自我言聽計從,她都不敢苟同。
她理解她。昨夜木筠認輸的看著鏡子:“我知道你被搶了丈夫很委屈,我也很同情你——可是你到底要我來幹嗎?好歹咱們也算認識小二十多年,你就不能說清楚點兒麼?”
理解她,但是還是不懂為何海珠要她來代替自己。想破頭也想不出。
難道這種事是要慢慢挖掘體會的麼?木筠邊畫眉邊嘀嘀咕咕,王乳母已經催促她了,只好加快速度,衝出門。
“鞋子!鞋子!”乳孃把她攔在門口,急著擺手。
鞋子?木筠低頭看,繡花鞋,沒錯呀?
“去請安,得穿上矮盆地鞋。”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王嬤嬤抽身取鞋放在木筠腳邊,老年高八度聲音,聽到耳朵裡還勉強受得住,到了腦子裡便自動亂成一團蒼蠅嗡嗡嗡亂叫,攪得木筠頭昏腦脹——“蘇珍呢?”她沒話找話的打斷乳孃。
“一大早就不見人,不知跑哪去了——你問她做什麼?還不快點穿鞋!”王嬤嬤見木筠笨手笨腳,恨不得替她穿,木筠看她的表情,很想送一個“殘暴乳孃”的外號給她,不過聽起來太淫穢,像是什麼特殊種類的AV……
“哦……”
“算了,我來。”
彎下腰,王嬤嬤恨鐵不成鋼的替她繫上鞋子,讓長輩幫著穿鞋,木筠非常的不好意思,非常的汗顏,覺得自己非常的可恥,但是誰叫她不會穿呢?
這鞋子頗為正式,比起她一直穿的軟底兒繡花鞋,多了個類似滿人花盆底的底子,只是沒那麼高,所以走起來還算穩當,繡得花紋相當繁複精緻,百合花兒的圖案,鞋面有孔,穿絲帶,從腳背一直綁到小腿一半之處,很是複雜,類似有段時間流行的芭蕾舞鞋款式——
怪不得她一看那種芭蕾舞鞋款式的鞋子就不順眼。MD,早有預示。
王嬤嬤動作快,三兩下就穿好了鞋,直起腰,又挑了件花團錦簇圖樣的披風給她披上,懷中給塞了個絨布包了幾層的暖手爐,二人才正式出門。
“乳孃,我見了王爺要說什麼?”她問。
“先福身,然後道‘請王爺安’,說些吉祥話兒,祝王爺一日順心,然後給他遞毛巾——”
“遞毛巾?”木筠驚得聲音都變了,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火兒蹭一下竄得老高。
王嬤嬤驚愕的看著她:“是呀,你得服侍王爺淨面漱口——”
“王府裡到處是僕人,怎麼輪到我動手?”
“這都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不過規矩都是人定的,一般來說也不必如此,現在也鮮少有人做了,可是從前你都是照規矩,王爺的事都是你一手包辦……”王嬤嬤看她臉色不對,收起了下面的話。可惜木筠已經聽得差不多了。
暗罵海珠,笨蛋,這種賤男你還端茶送水伺候著?好歹你也是女強人一枚,至於這麼低三下四?她自認雖然對子清用情至深,但是前提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憑什麼海珠就得這麼伺候他?雖說是同一張臉,這三王爺可比子清噁心多了。
冷靜了一下,木筠道:“這樣,今兒開始,我不沾手,替我找個丫頭來伺候他——不要用蘇珍。”
王嬤嬤雖有訝異,仍退出去照辦,木筠趁她退出門去,透過縫瞟見門口站著約十個丫頭,大小都有,看來她已經交代過,重新提了幾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