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力量,本就是盞妖燈。由妖燈孕育而出的燈靈,不是麼容易便能搶得到的——就好像關於永生,不是簡單尋找到麒麟而已,必須得付出些什麼。
木筠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各司其主……那更不覺得清蓮的主人是老皇帝——更不可能是現在個蠢蛋世昌帝。”
“不管是不是,清蓮面上還是站在他那處的,不幫他也不行。”鶴舞個時候還有空揶揄,靠過來,“就算是陷阱也得往下跳,是麼?”
“不要出面,樣會讓他覺得選擇他。”
“好好,去,行麼?”鶴舞道,僅僅是想個法子為皇帝解圍罷,他能做到,況且有清蓮層……他不得不去。
木筠望著腳下森嚴軍隊,他們是鐵甲包裹的活物,然而也僅僅是看著罷,想要撕碎,卻能剋制——還沒告訴鶴舞對清蓮燈新的認知:清蓮燈能輕易平復的躁動,此刻自己也可以控制,但直覺的告訴,那盞破燈還有別的作用。
木筠把頭從外探回,不情願道:“嗯……”
鶴舞笑下,剛準備動身,又聽木筠驚叫道:“等等!”
“嗯?”鶴舞回頭,正見木筠小半個身子探出窗外,臉不可思議,喃喃自語,“看。”
鶴舞快步走上來,站在背後,輕壓著身子往前探,只見皇城外的大軍突然潰散,另股軍隊裹著騰騰殺氣衝過來,來勢迅猛,攻勢不強,意不在傷人,似乎只是為制住圍困皇城的軍隊——切來得很快,木筠還未反映過來,情勢便已扭轉。
木筠指著下方,問道:“認得那個麼?”
鶴舞看過去,指著火光中搖曳的旌旗,突然覺得那旌旗上的標記異常眼熟,火紅的簇火焰。
鶴舞木筠異口同聲:“術誠?”
鶴舞笑道:“看來用不著解圍。”
木筠不同意:“不定……看術誠來也沒什麼好事。”
“不會的。”鶴舞搖搖頭,些他見得太多,無論此刻來的是誰,前來救駕就是為賣給皇帝個人情,絕不會給他難堪。術誠先步來做個順水人情罷。
既然暫時沒什麼事,就先等些人把事情解決好吧。鶴舞突然覺得有些疲憊,頭靠在木筠肩上,放鬆身子。
“鶴舞……鶴舞……”身前的人又在急急喚他,還伴著手的動作,對著他又推又拉。
鶴舞頭埋在脖頸間,悶悶問:“又怎麼?”
木筠聲音透著驚愕:“是不是看花眼?……好像看到三王爺……”
鶴舞身子僵。
“三王爺?”
“嗯。”木筠讓開位置,鶴舞探身子看,遠遠向著皇城方向走來隊騎兵,領頭子胯下黑馬,身華麗朝服,犀利雙目,骨子裡透著股自負的情緒,不正是三王爺?
木筠也在看,眉頭緊皺。
地面上的火光只能讓他們看清楚別人,卻照不到他們自己。鼓樓上只燃盞微弱的小燈,火光忽明忽暗。木筠的大半臉掩藏在黑暗中,只留雙閃亮眸子,緊緊盯著三王爺,看不出在想什麼。
鶴舞突然心頭緊,瞬時發覺自己反常,放緩呼吸,淡淡答道:“沒看錯,是他。”
木筠回過神來,扭頭看他,可惜道:“年沒見,他還是那樣討人厭。”那副高傲的模樣,彷彿全世界都欠他的,跟端木子清那自命清高的聖母臉有得拼!
木筠想,倒不是還對端木子清念念不忘,實在是見得討厭的人不多,就麼兩個,麼湊巧兩人還長得樣,真讓不知什麼好。
聽到的話,鶴舞明顯鬆口氣,連木筠都感覺到他不對勁,轉向他,擔憂的問怎麼。鶴舞早已恢復平日淡淡的笑意:“沒什麼。”
“三王爺為什麼會跟術誠搞到起?以為那件事有他煩的。”
“人人都見著術誠從王府出來,他也許真以為是術誠救他。”鶴舞隨口答道。
“可是那事對不就露餡麼?”木筠不解。
鶴舞沒話,看著三王爺向著皇宮方向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才開口:“術誠沒有在裡,他的軍隊是三王爺領著的。”
“的意思是……”
“事都是檀夏的,若夠機靈的話,該知道如何自圓其,況且同時被暗算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兩個皇子心中有數,不至於結下樑子。”
“檀夏……”木筠不由想起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突然想看看現在如何,興奮的轉頭:“……鶴舞,不如趁三王爺不在,們回王府看看。”
鶴舞正安靜的看著,那個“回”讓他覺得非常刺耳。
他突然笑下,隨後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