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處,心裡有些不悅,想了想道:“那萬一你到時候過河拆橋呢。你拿什麼給我保證?”
鳳臨淵咧起嘴笑了起來,“要想得到好處必須要承擔相應的風險,我沒有義務必須為你保證什麼。你要是連這一點魄力都沒有的話,那我想我是看錯人了。”鳳臨淵說著,其實心裡也沒有底。他是在繞暈周白馬,讓他只看見自己給他的好處而忘記了他是他的階下囚、壓根沒有跟他討價還價的餘地。一旦對方從那些虛無縹緲的好處上醒悟過來,他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周白馬就是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小山區的山賊頭頭,能有多少見識?況且剛才被鳳臨淵的氣勢所震,又在李元熙那裡吃了癟,正自卑自失之中,正想著要幹上一番大事業,好配得上李元熙的身份。鳳臨淵對症下藥,給他開了一個好條件,驟然聞得天大好處的周白馬登時就被忽悠得暈頭轉向。本來他若靜下心來細思的話,肯定會醒悟過來自己只要牢牢控制住李元熙,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可是鳳臨淵卻將他的注意力轉移至“要不要跟著他下山”和“你若下不來這個決定,你就是沒有魄力”的焦點上了,本來能醒悟過來的他又鑽進了鳳臨淵給他設好的另一個圈套裡。
周白馬忍不住一陣氣急,瞪著鳳臨淵好一會兒,猛然轉過身去閉上眼睛,他需要好好想想:如果他就這樣離開了山寨,如果對方過河拆橋,他將會有什麼後果;而如果對方履行承諾,他又會得到多少好處。功名利祿和李元熙,使他內心的天平傾斜了,他咬一咬牙,失敗了大不了一死,可是要賭對了,以後什麼都會有的。於是回過身來斷然道:“好!老子跟著你幹了!不過不能是今晚。夜裡貿然出去太招人注意了。等到明天一早,我再帶你們出去。”
鳳臨淵看得出周白馬的野心很大,因此他把握住了他的心思,才能一舉成功地將他穩住。此刻他胸有成竹地牽唇一笑,頷首。
“可以,那這件事就拜託妹婿了……哦,對了,今晚從我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你有帶在身上嗎?”
周白馬狐疑地道:“除了銀票,其他的還在。”
鳳臨淵站起來道:“把那個玉鐲子給我吧。”然後他忽然從袖子裡拿出那個剛才藏在裡頭的燭臺,將之擱在桌上。周白馬見燭臺那尖針在昏暗的燭光下放出瑩瑩亮澤,目光猛地朝鳳臨淵看去,彷彿欲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這支燭臺,他其實不需要拿出來,可是他拿出來了。
這時鳳臨淵怡然道:“這個東西已經不需要了。”在周白馬的注視下繼續說,“那個玉鐲是孃親留給我和妹妹的遺物,我想親手在妹妹出嫁前給她戴上。你帶我去見她吧。”
周白馬聞言一喜,明白到鳳臨淵這是信任自己的表現——這支燭臺他完全可以收起來不必讓他知道,若他剛才真想要殺自己,自己毫無防備之下一定會受傷,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自己這回算是賭對了!只要鳳元熙在自己身邊,不愁他這個哥哥不幫著自己。於是周白不疑有它,將玉鐲交還到鳳臨淵手上,帶著他一起來到新房。
第六十八章、節外生枝 第六十八章、節外生枝
新房門前貼著一對雙囍,鳳臨淵皺了皺眉,看著周白馬推門走進裡面。他跟了進去,只見一條身影坐在廳中的桌前背對著他們,正在燈下讀書。鳳臨淵認出這是李元熙的身影,心想她還真是悠哉,自己在別處捱餓的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情在看書,太氣煞人了。
這時李元熙聽見有人開門進來,放下書回頭道:“你回來了啊,給我哥哥送飯了嗎?”待看見周白馬身後站著的鳳臨淵,微微一愣,粲然一笑快步走到他身邊,“哥哥,你來了,擔心死我了。”
鳳臨淵聽清她的話,心裡微微一動,原來這傢伙還是記著他的嘛。這麼一想,表情也柔和了許多,見她表情甚是親暱,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你哥我是什麼人,還需要你擔心麼。”
兩人都是慣會演戲之人,這麼一互動,在周白馬看來,這就是兄妹相處的模式,也不疑有它,對李元熙道:“元熙,我把你哥哥帶過來了。他有話要對你說。”
李元熙與鳳臨淵相處了一段時日,也培養了一些默契,此時兩人用眼神默默交流了須臾,已經明白對方有了計策,收回目光對周白馬笑了一笑,才面帶疑惑地道:“是什麼話啊?”
鳳臨淵眯著一雙丹鳳眼,笑著從懷裡取出玉鐲,道:“這個是孃的遺物,一直由我保管著,她說過,要我在你出嫁之前讓我親手為你戴上。時如白駒,不覺已有十年,如今你也將要嫁為人婦了……來,把手伸出來,哥哥來為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