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結伴去吧。元俊啊,月香私下裡跟我說起你呢。”
李元俊正在倒茶,聽罷興奮地道:“真的?她說了什麼?”
王行坐在一旁沒有出聲。只見李元熙接過了李元俊的茶壺替鳳臨淵倒茶,兩人目光相對,竟讓他覺得二人暗生情愫,不禁令他皺眉。
鳳臨淵一臉曖昧地道:“女人提起男人,你說還能有什麼?”說罷又看了李元熙一眼。
李元俊興高采烈,哪裡看得出二人的眉來眼去,道:“真的?真的?我還以為是我一廂情願呢。”他說到這裡,有些氣餒,“可是要怎麼辦呢?我想娶她,卻被迫要娶婷兒。唉,難道說我和她註定要……”
李元熙插話道:“若是要取她為妾,何其簡單。你擔心什麼?”
“妾?”李元俊擰眉想了一陣,才勉為其難地道:“這樣委屈她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不然呢?”鳳臨淵道,“她不過是個ji子,這是她最好的去處。”
李元俊抿唇不語。李元熙道:“她是自由之身,你且去問她願不願意就是。她不願意,你再來猶疑不遲。”
李元俊點點頭,“也是。那鳳大哥請幫我去問問?”
鳳臨淵笑道:“小子,你也忒沒出息了點。這都什麼時候了,等你秋闈中了再說吧。你自己親自給人家說。”
李元熙呵呵笑道:“臨淵說得沒錯,你就乖乖呆在家裡讀書吧。”
李元俊苦著臉道:“就不能讓我見她一面嗎?”
李元熙想了想,笑道:“即便不能見面,你難道不會用書信往來嗎?難道你不想用你的文采打動她的芳心?”
李元俊聞言,驚喜莫名。“好是好,但誰做這個信使?”
鳳臨淵自告奮勇地道:“我來好了。順道替你探探她的口風。”
這幾天,劉氏氣得臉都歪了。那日她招來了紫鵑,旁敲側擊地讓她去向李敖告密,可是她卻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一直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李元熙收買了。
這個也就罷了,她有的是別的辦法,更令人生氣的是,鳳臨淵跟李敖居然成了忘年之交,大前天下午鳳臨淵慫恿著李敖去打獵,回城途中救了一名清ji,那清ji名叫月香。今日她居然不知廉恥地藉著道謝之名送上門來。吃軟不吃硬的李敖被她故作的溫馴迷得顛三倒四,嘴巴笑不合攏,幾乎咧到了耳後根。更讓人憤怒的是,李元俊居然早就認識她,甚至聽聞她上門來,竟是倒屐相迎,看樣子早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形勢嚴峻,迫在眉睫,劉氏不得不為了捍衛自己和張婷的幸福,小心翼翼地站了出來,趕了李元俊回房讀書,又等到其他人不注意時,用言語刺她、威脅她,本想讓她知難而退。然而誰也料不到這女人竟可如斯恬不知恥,當著她的臉出言諷刺她人老珠黃,揹著面來便一副委屈的模樣向李敖求助,彷彿她欺負了她似的。頓時惹得李敖暴怒不已,當眾將她請出了大廳。更在那個鳳臨淵的有意挑撥之下,邀請了她到家中唱戲,藉口竟是天殺的為她做壽!
她堂堂丞相千金,從來未試過如此受辱。劉氏一念及此,被氣得幾乎哭了出來。本以為織夫人已死,她便能獨霸丈夫,然而織夫人屍骨未寒,眼看著又要有另一個新人,這叫她何以不恨?她簡直恨不得將這個無情無義的李敖生剖活剜。
當晚,不等劉氏想辦法服軟勸李敖不要請月香唱戲,便有人來稟報說李敖帶著張清平跟鳳臨淵去媚香居了。
劉氏氣得一整晚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更是迎來一個晴天霹靂——
李敖帶著月香回家,並宣佈月香已然是他的人。
至此,劉氏對李敖的恨,已然恨到了極致。
就在劉氏即將陷入瘋狂的時候,一把已然瘋狂的聲音叫吼道:“月香!為什麼會這樣?你喜歡的不是我嗎?”
劉氏驚訝地扭過頭去一看,只見李元俊雙目含煞,好不嚇人。她想要阻止李元俊繼續發飆下去,但轉念又一想,何妨讓他就這樣鬧上一鬧呢?總要讓李敖知道他自己做的好事啊。
李敖面如豬肝,當下大喝一聲,道:“你住嘴!月香是你叫的嗎?收起你的愛慕之心,她以後是你的小媽!”
李元俊身形晃了一晃,李元熙搶上一步將他扶住,李元俊卻用力揮掉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看著站在李敖身後泫然的月香。他有理由相信,月香是被李敖逼迫的。一想到這裡,瘋狂便肆虐他的胸口。他恨恨地與李敖對視,道:“爹,你為何要逼迫她?她愛的人是我啊!你為何要搶你兒子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