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劫持小姐去脅迫王爺。”
凝碧的聲音清脆動聽,有一種孩子似的肆無忌憚和天然的說服力,讓人情不自禁的相信她口中所說的驚天之言,眾人都愣住,吳佑函遠在慶西,對於京城的事情當然不可能事事都知道,但是當年的學子上書運動影響深遠,他也曾耳聞一些,沒多久卻聽得南王移情別戀的訊息,曾經暗自嘆然一番,如今聽來,卻是別有內幕。
主宰是那個他效忠的皇帝。
雪瀾沒曾預料到此種情況,頓時心裡一亂,他忽然想起那次安南的星空下,那一刻隕落的星星。
凝碧忽然語氣一轉道:“不過我們小姐才不是那等會任他挾持的人,小姐生平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脅和別人利用她威脅別人,如今狗皇帝兩條都算是犯過了,小姐這一次一定會讓他後悔。”凝碧眼中閃過移到詭異的亮光,道:“小姐讓我來向雪瀾少爺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流魂劍。”凝碧眼神易發的晶亮,道:“小姐還讓我告訴雪瀾少爺,不必擔心她,只要有了這把劍,她定然能夠自保。”
雪瀾腦中心思流轉,瞬間便有了決斷,道:“雪瀾得罪了。”話音落下,手指一動,迅速的點住吳佑函身上的急促大穴,吳佑函半分也動彈不得,雪瀾收回了劍,冷冽對眾人道:“如若不想你們主帥命喪黃泉的,不要試圖解穴,你們解不了。”一面示意楊成夜上前,守住吳佑函,轉身對凝碧道:“我跟你一起去。”
凝碧喜出望外,連連點頭。
看得兩人消失的身影,吳佑函臉上忽然出現悵然的神情,這位鎮守慶西幾十年的老將面露悲愴之色,對一旁的楊成夜道:“你也不必看著我,忠的是這樣的君主,老夫寧願不忠。”
雪魄劍下亡魂哭(下) 2
此時皇宮的宮牆外。
陰夜冥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挑起,看著緊閉的城門,按照約定,外城拿下之後,他發出訊號,陰夜辰就即刻挾持皇帝,命令禁衛軍器械開城,然而訊號已經發出了許久了,卻是半分動靜也沒有,他心裡就有些疑惑陰夜辰出了什麼差錯,果然——
聽完影衛的報備,陰夜冥沒有半分生氣的神色,反而是嘴角奇異的揚起來,“有本事到皇宮去劫持是嗎?”
“南王妃是這樣說的。”報備的影衛尤有些憤憤的語氣。
“那你們還在等什麼?南王妃已經為你們指明瞭方向。”陰夜冥淡然道。
影衛愣住,一時間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意思。
陰夜冥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視線看向沈立寒,道:“你說,如若強攻,能夠衝的進皇宮的機率是多少?”
沈立寒神情一怔,雖然不想別自己的志氣,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沒有衝上宮牆,已經被亂箭射死了,而且,猝然發動強攻,作戰的準備也不充分。”
“所以——”陰夜冥淡淡看了影衛一眼。
所以,南王妃是以身為餌來讓對方自己開啟宮門,那些人劫持了南王妃到皇宮去,要進入皇宮,當然要開宮門,總不能穿牆而入,不會開正門,但是定然有能夠進入皇宮的小門或者偏門。
“屬下明白了。”影衛眼神一亮:“屬下立刻偷偷跟著去,趁著城門開啟的時候趁機混入皇宮,然後開啟城門,迎接主子。”
說罷,幾個影衛便要離開,為了掩人耳目,人數當然不能多,何況,影衛的最主要職責是守衛主人的安全,當然要留在陰夜冥的身邊。
正帶走的時候,陰夜冥忽然出聲:“等等。”
領頭的影衛以為還有事情吩咐,立刻垂首恭聽。
“本王跟你們一塊兒去。”
此言一出,不僅所有的影衛都是大驚失色,沈立寒第一反應便是出言阻止:“太子,萬萬不可,當前的形式下,宮內兇險無比,您怎麼能夠在此時進去。”沈立寒忽然想到那日德坤殿這個講的那句話‘本王好像也有弱點了。’當時沈立寒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可是如今——
心裡沉了一沉,沈立寒語氣微揚,道:“太子,請以大局為重,如若太子出了什麼事,那我等此舉還有什麼意義?”
以大局為重。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是帶著某種沉重的力量,那是一個上位者應該選擇的取捨,不能任憑心中所想,最先考慮的,應當是大局,其實這五個字對於他來說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自從他的目光看向那個位置開始,他就一直用這樣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從前的時候,他其實對於她有過很多次的心軟,但是因為一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