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在Carlos和Grindelwald尚未理解之前，就和來時一樣，空間一陣波動，Sawyer忽然憑空消失了。

Carlos看著突然空空的地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上面還殘留著人體的溫度。忽然另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手，Carlos沒有多加掙扎，他偏過頭看著Grindelwald有些不解。

其實Grindelwald只是不喜歡Carlos這種留念似的行為，所以直接伸手阻止了Carlos的動作。順勢握著小手拉到自己身前才放開，Grindelwald問道，“你記得每一次的生活麼？”

Carlos愣了愣，反應過來對方問的是什麼，“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大概有些印象而已。Sawyer的話，的確是哥哥。”他抿了抿嘴，“身體的記憶比大腦更久遠，雖然理智上要求警戒，身體卻很自然的開始接受多方。”似乎有些不滿的擰起眉，“氣息，有熟悉的感覺。”

Grindelwald若有所思的彎起了嘴角，“哦~記憶麼……”他壓抑著輕笑了一聲，親暱的揉了揉Carlos的軟軟的頭髮，“旅行還打算繼續麼？”Carlos並沒有躲開他的觸碰，這也算是接受吶。小Potter並不喜歡、或者可以說戒備著於別人的接觸，而像現在這樣自然的接受他的靠近和觸碰，也是相處了很久才開始的。即使有著曾經一次小Potter自行判定的“背叛”，總算現在一切都很順利。

比起曾經的前世的記憶，現在的存在同樣重要不是麼。想來小Potter從未有過真正完整的人生，生命一直終結在少年甚至童年期間，即使經歷特殊，其實……應該很好捕獲的吧，尤其還是這種在陰暗角落裡徘徊的少年。自從脫離了魔法界、脫離了人群到了這個普通世界以後，Carlos愈發向家貓發展，即使什麼也不幹下意識裡也喜歡待在Harry和Sirius身邊，蜷縮著靠著溫暖的人體，發呆也好、看電視也好。記得經過所謂的黑街時下屬曾經說過，他們那些人從不曾渴望過光明，也不屑於外人所謂的救贖；卻會在得到那一點點溫暖的時候，緊握著不會放手；即使或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低頭考慮旅行的Carlos，Grindelwald忽然露出了一絲……帶著算計的笑容，如果Carlos現在抬頭的話，一定會立刻戒備起來——Grindelwald迷人成熟冷峻的臉上，那明顯的，不懷好意的，勢在必得的表情。

“唔，再說。”Carlos悶頭抱膝靠在沙發上，忽然詢問起Grindelwald，“Gellert，以命換命，丟下別人是不是錯了？”

若是以前的Carlos絕對不會思考這種“無聊”的問題，隨心所欲才是蜘蛛們的行動準則。只是現在，融入了其他記憶的Carlos卻有了變化。即使是模糊的、細微的插入，卻也足以產生影響。就像現在，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那到底算是救助還是……懦弱的逃避。

“不知道。”Grindelwald對Carlos的問題有些詫異，不過聲音依舊低沉優雅，“奉獻的人心甘情願，被留下的人或許會悲哀、或許會重獲幸福、亦或者，會怨恨。為什麼要問這個？”

Carlos抬起頭定定的看著Grindelwald，眼神有著淡淡的迷茫和更深的困惑，“Sawyer這樣……違背了當初卡洛斯的初衷，”他彷彿在說著另一個人，“卡洛斯希望哥哥能活下去，卻不是那樣痛苦的活著，看著弟弟不斷轉生，只能看著。”

“那是生者的痛苦，活著的或者死去的，都有著他們各自的痛苦。”Grindelwald輕笑，“巫師們相信死亡是另一段旅程的開始，亡者也有自己的世界。逗留在世的幽靈們無法得知亡者的秘密，他們只是固執的回憶而已。Carlos，你在自責？”

“自責？”Carlos眼睛忽然清亮回來，嘲諷的反問。“那只是段記憶而已。而且真正被我留下的人……”黑色的蜘蛛們，“會用我的獻祭活的更好。”Sawyer和蜘蛛們是不一樣的，他們的追求不一樣，信念不一樣，所以選擇也不一樣。Sawyer為了一個人而活著，蜘蛛們為了整個旅團和自己而生存，完全不一樣的啊。說不定，俠客已經窺視到所謂“獻祭”的秘密了，計劃著打破空間的間隔。雖然，可能性幾乎為零。他只是有些想法罷了，或者說是，偶爾一次的感性思考？啊啊~腦子裡多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麻煩啊。

“以前的同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