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碘酒放到一旁,坐到了嶽人的身後。
少女略顯冰冷的指尖按上他的肩窩處時,他不自覺一顫,剛剛消退的紅暈又漫上了臉龐。
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嶽人雙眼到處遊移試圖轉移注意力,隨即落在了右手的傷痕上。
他驚奇地發現,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他手上傷痕滲出的血居然沒有凝結,還在往外冒。
這就是零不安的原因嗎?
他還在思考,零的左手突然繞到前面,握住了他的右手上臂,和右手一起有力而又有技巧地揉捏著。
她對他的手臂做什麼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吸引他全副心神的是他們的姿勢。
現在的他幾乎就是被她環抱著,屬於少女的柔軟貼在他的背上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跳加速,他想直起身,卻被她壓了回來。
到底是誰吃誰豆腐呢?沒有人說得清。
就在嶽人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發燒時,零終於放開了他,繞到面前,用碘酒和砂布幫他包紮傷口。
“嶽人,不要碰水,右手不要拿重物,每天放學後我會幫你換藥和按摩,直到傷口癒合。”
什麼?還要每天都這樣?不是吧?嶽人心底一陣糾結。
“嶽人?”零見他不回答抬眼問道。
“是。”還是來吧,機會難得啊~~~
“還有……不要和雷斯特接觸。”她輕輕道。
他一愣,難道說傷是那個人弄的?但是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他完全沒有感覺啊?而且自己有得罪他嗎?不就是說了一句討厭他,沒那麼小氣吧?
“我知道了。”既然零開口他就照做吧,反正也不喜歡那個傢伙。
包紮好後,嶽人穿好衣服,零看著他,幽暗地眼神看不出在想什麼。
“對不起。”如果不是她,他不會受傷。
他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說什麼呢?又不是零的錯,而且你也幫我包紮了,不是嗎?沒事的。”扭頭看看天色,發現已經夕陽西下了,時間過得還真快,“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零想了想,點了點頭,“我還有回教室拿點東西,需要一陣子。”
“我也要去網球部換回校服,那麼我們學校門口見吧。”
“嗯。”
兩人離開了校醫室,在教學樓前分道揚鑣。
幾乎是在轉身背對的那一刻,零的眼底泛起陰狠,猶如修羅。
雷、斯、特!!
作者有話要說:受傷神馬的還是有福利的~~~
療傷神馬的是很適合吃豆腐的~~~~
38
38、番外:雷斯特(上) 。。。
我坐在窗邊,看著血紅的夕陽慢慢落下,靜靜等待她的到來。
和她不同,我痴迷的是黑暗吞噬光明的那一種絕望,而她嚮往的卻是晨曦破曉時的溫暖。
或許從一開始這種分歧就已經註定了我們並不能擁有彼此。
教室的門唰地一聲大開,我緩緩勾起笑,扭頭,看著她邁步走過來,眼底陰沉如地獄修羅。
原來,她這樣的眼神也會出現在看著我的時候。
我驟然覺得有點蒼涼。
“你答應過我不動嶽人的。”她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我沒有,我只是說我知道了。”我輕聲道,有點期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親愛的零,你會為了那個少年對我動手嗎?
她驟然出手揪住我的領子,把我狠狠地抵在牆上,我的後背砸在牆面上,禍及一旁的課桌,發出重重的響聲。
她的眼底泛起怒意,一向闇黑的雙瞳閃爍著絕美的光芒,我幾乎是著迷地看著她。
到底她是因為那個少年而生氣還是因為我的不守承諾而動怒,我無從得知,也明白即使我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你到底想怎樣?”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她這樣生動的表情,我是第一次見,所以更加讓我討厭那些讓她變化的人。
“誰知道呢?我或許真的會毀了你的小動物哦!你要殺、了、我、嗎?”最後幾個字我說得極輕極慢,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她凝視著我,眼底越來越冷,右手微微動著,我知道她是準備出手了。
我笑了,很真心地笑了,笑彎了眉目,阻擋了我眼底的苦澀。
原來我和她七年的過命交情居然真的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