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輕輕一笑，推開了她。

“我要招待朋友哦，下次再繼續好了。”說罷也不看被她一推而一臉錯愕的人，轉身拉起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徒留一臉不甘卻不甘追上去的Leslie。

因為眉最討厭的就是粘人而不懂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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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大街上才發現天已經黑下來了。

零掏出手機，打給跡部。

“哥哥，我現在和眉一起，不回去吃飯了，不用擔心。”

“…………”

“嗯，我知道了，太晚的話會叫司機接送的。”

“…………”

“是，拜拜。”

收好手機，抬眼卻發現柳卿眉帶著興味的眼神。

“零這麼乖巧，真的好可愛哦！”

零看著她，不說話。

“嗨嗨嗨，不說了，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有得吃又好玩的地方吧！很有趣哦～～～～”故意賣關子，卻洩氣地發現人家無動於衷。

哼～～不好玩～～

柳卿眉帶零去的地方是一間酒吧，位置頗為偏僻，進門還要刷金屬卡，看來應該是採取會員制。

柳卿眉一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將她拉到一邊低語。

零安靜站著，不著痕跡地打量起這個地方來。

黑色為主基調，一個又一個隔間包廂，設計高雅，或許是因為時間尚早的關係，店內人數並不多，三三兩兩地坐在一些角落裡。

雖然燈光昏暗，但是並不妨礙零看到有些人在互相親吻，愛｜撫——同性之間。

淡淡地收回視線，心下倒也明白這個酒吧的性質。

“零，跟我來。”柳卿眉和人說完話再次回到零的身邊，拉著她進了一個包間。

“零，要吃什麼？只要你說出來這裡都能做。”剛一坐下，柳卿眉便如是道。

“你點就可以了。”她對吃從來都不太執著。

“那好吧。”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隨後，她叫來了服務生點餐，只是上菜的時候跟著餐點來的還有一疊檔案。

“老闆，薇薇姐說她要放假，她還要去夏威夷吊美眉，所以管你答不答應都要了一個月的假，然後檔案堆了像一座山，這些是急件，麻煩簽名。”一身黑西裝的銀髮女子目無表情，聲調平平地對著柳卿眉說，順便將那一疊檔案大力地放在桌子上。

“噢，no！Silver，你也太殘忍了吧！明明你和薇薇的權力是一樣的，為什麼你不處理這些檔案？你好可惡。”

“誰叫你自己逍遙快活了兩個多月，我不管你，現在是7點半，9點鐘我過來取，你自己看著辦！”說罷，黑衣女人很瀟灑地離開了。

柳卿眉扁著嘴，嘟嘟囔囔地翻開了面前堆積如山的檔案。

而零呢？很休閒地吃著桌面上的食物。

一時間只剩下咀嚼食物的聲音和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當零解決了晚餐，一抬頭卻發現柳卿眉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動作，直直看著她，平常妖媚的桃花眼此時只剩下冷漠的平靜。

“零，為什麼剛剛不拒絕拍照？明明我的要求會令你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段過去的。你明明知道我那麼過分，為什麼還要……明明……你可以不用再縱容我的……”柳卿眉澀然地問。

她就是想看看面對過去時零會不會失控，就是那麼齷齪地想要看看零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即使離開了那裡，卻依舊被以往的噩夢糾纏不休。

“眉，過去是無法抹掉也無法否定的，一味地捨棄曾經來塑造現在，最後你只會失去自我。”零看著她認真道。

不管那曾經的曾經是好是壞，一切都已成過去。

“自我？”柳卿眉冷笑，“在那裡長大的人有什麼自我？零，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離開那個地方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我和你不同，你是以性命交換而獲得離開的權利，我卻是因為一個機緣巧合而輕易脫離，或許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總是覺得現在的世界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個虛幻的存在。我戴著面具和每一個人交往，真或假，誰又知道呢？有時候我甚至會懷念那個地方……赤｜裸｜裸的骯髒和汙穢。”

“眉，你恨著那個地方？”

“呵呵。恨嗎？誰知道呢？那裡教會了我很多同時也毀了我。我想你已經看出來了，我喜歡女人，至於原因，你知道的。”

零定定看著她，“對不起。”

柳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