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讓他走吧。”我不是笨蛋,三個月前我就已經懷疑他知道什麼。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勉強,這也是我一直不願意證實自己懷孕的原因。其實從他趕我走那天開始,我心裡一直不安,一直懷疑他知道什麼。我有預感,他遲早要離開我。所以,在確定惡婆娘是江秋顏以後,我才會做那麼蠢的事情。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雖然我一直相信人定勝天,這回也只能認命。
他明明說無論我是誰,都會愛我。他生氣的原因,必然是我欺騙他。被自己枕邊人欺騙,是最痛苦的。天做孽由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被急昏頭了,居然做那麼蠢的事?事到如今,聽天由命吧,我認命了。
酸秀才無奈的搖頭,“你瘋了嗎?”我清醒得很,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清醒。
我搖頭淡淡道,“沒有瘋,他去幹什麼我很清楚,更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何必強求,他包容我那麼多次,我包容他一次吧。
瘋子也無奈搖頭,“媳婦兒,你。。好傻。”我是傻,愛上獨孤寒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是笨蛋。如果笨蛋可以幸福,就讓我繼續笨下去。
我搖頭,“我不傻,或許他是不想連累我吧。有江大哥和獨孤瀅我放心,他們三個聯手,一定能報仇。”
酸秀才不解地道,“說清楚,老頭子我笨。”
江秋顏丟給他一個大白眼,“你們還不明白嗎?21年前殺獨孤家的罪魁禍首是慕容義,也就是意雲她爹那個混蛋。獨孤寒是獨孤家的人,剛才我和意雲說的話不小心讓他聽了去,所以。。。那小子鑽進牛角尖。”
“哦哦,你說的江大哥是我徒弟吧?”酸秀才立刻湊過來,把江秋顏擠在一邊,忙問,“你認識他嗎?”
江秋顏拍了酸秀才的肩膀一下,順便將他拎過去丟在一邊,“滾,別嚇壞我家媳婦。”江秋顏,誰是你家媳婦?
窮書生擠擠眼,“你家媳婦?”
“忘了告訴你們,意雲是我們家子昂的心上人。”江秋顏拉起我的手,露出鐲子,得意地道,“嘿嘿,看見沒有?這個東西是當年大嫂臨死前交給我,我又給子昂的,如今戴在她手上。”這並不代表什麼啊。
“哇,你是小江的老婆?我們怎麼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好不好?對你好不好?現在他怎麼樣了?”三個老怪一起過來,江秋顏直接被擠得沒有地方。
棋瘋子奸笑,“現在,你可是我們真正的徒弟媳婦了,媳婦茶還沒有喝呢。”喝他個大頭鬼。
酸秀才一拍腦袋,錯愕道,“完了完了,我們逼意雲跟獨孤寒拜過堂。”
“小江要是知道我們把他老婆嫁給別人,以後都不陪我們玩了。”真的些老頑童,盡知道玩。
江秋顏賊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我們告訴子昂她在這裡,把他騙回來玩,怎麼樣啊?”
我翻翻白眼,“江前輩,我已經嫁為人妻,孩子都有了。”我心情十分低落,被他們一鬧,簡直哭笑不得。
“沒有關係。”她從桌上拿起一封信剛進我手心,“這個是獨孤寒給你的。”她笑那麼奸詐。
“什麼?”話音剛落,我手裡已經空了,信被窮書生搶過去,笑眯眯的拆開。
“寫什麼?”棋瘋子也湊過去,恨不得把眼睛貼在上面。
“我也要看。”酸秀才當然也湊熱鬧。
當他們看清楚內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到底是什麼內容?瞧他們那表情,驚訝的要死。
我疑惑瞟他們一眼,伸長胳膊將信拉過來,剛看幾眼,我說不出話來。滾燙的淚水,滾過來,落在紙上,字跡融化,漸漸模糊。淚水止不住往下掉,視線同樣模糊。我將手裡的紙片撕碎,使勁丟擲去,飄飄灑灑。
虧江秋顏該笑得出來,她簡直沒有人性。難道沒有寒,我就會嫁給神經病嗎?當我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
我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而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我好沒有用,不就是離婚,誰怕誰啊,為什麼要哭成這樣呢。
是的,他給我的是休書。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慢慢割我的心。他不喜歡我跟著他,我可以等,一生一世都願意等。我可以在這裡隱居,和孩子孩子一起等他。他一天不回來,我就可以告訴自己,他有事情要做。可是,他好殘忍,連我最後的希望都要打破。
江秋顏揮揮手,對三個老頭使眼色。三個老頭擔憂的看我一眼,相繼走出去。
“意雲,想哭就哭,別忍著。”江秋顏把我摟住,輕輕拍我的背,“我知道你很難過,想哭就哭,別憋在心裡